Monday, February 27, 2012

春雨

街外還是下著雨,雨點小得像霧水般,充滿了每度空間,也進出了每口氣息... 這就是春天。

在翻箱倒籠中找到了幾個舊硬盤,打開了其中一個,原來是多年前在國內旅遊期間拍下的影像。

結果,重溫了在杭州孤山下的西泠印社遇雨的一段舊事...


圖:《水雨交融》二零零六年攝於杭州西泠印社

Tuesday, February 21, 2012

登高 (二)

旅居海外的中學同學回港度假,約了一眾同窗在其中一位女同學的家中聚會。當我踏進現場時,立即聽到一個衝著我而來的問題:「你吃雞蛋時,是否連蛋黃也一併吃掉呢?」我還未安定下來便本能地說:「我如今不吃蛋黃,只吃蛋白。」回答之後,便再沒有任何相關連的問題,弄得我一頭霧水。我們當年的畢業斑同學人數不到二十,感情還是可以的,至今也沒有機心,因此我亦沒有追問何由。

席間,我問班長:「那年我們上八仙嶺還有那幾位同學一起?」班長似乎不用思考便說出了其他同學的名字。心想:「怎麼他的記憶力這麼好!」當年曾與我一起上山的同學以半投訴的口吻說:「當時登至山頂,疲憊不堪,你便拿出來一片鹽餅給我吃,說可以補充體力,吃下後馬上感到口乾非常,帶來的水已用作煮〝公仔麵〞,只好喝那些味精湯,誰之喝後就更口乾。」我暗地裡笑了!心想:「鹽餅伴水吞下便可以了,誰叫你真的當餅來吃!」班長笑著說:「當年,全班就是你一個當童子軍的,誰想到有鹽餅那法寶!」在場的所有同學也笑了出來…

之後,班長再回憶那段探險旅程:「…我們一行四人在下午放學後才起程,由九龍抵達大埔八仙嶺已是黃昏時分...」心想:「怪不得未到達山嶺天色已黑齊了。...那個晚上「打地鋪」的山頂原來是仙姑峰,不是八仙嶺的主峰純陽峰(註)。」

我真羨慕班長的記憶力!

圖:《山》photo taken from the plane over Kathmandu
註:登高

Monday, February 20, 2012

走萬里程

最近戀上了到外地遊歷...去年底才到過東北三省憑弔日本侵華史蹟,在剛過去的春節又跑到尼泊爾看世界文化遺產及喜馬拉雅山,快將來臨的三月初便出發到雲南欣賞油菜花,上週又決定了在清明及復活節期間到貴州串苗寨、看梯田...。

四月初,貴州之行為英國皇家攝影學會香港分會籌辦的攝影活動,行程將會穿山過寨,其中會探訪最後的槍手部落「岜沙苗族」、往施洞拍攝【姊妹節】、更會入住苗族民宿,對苗族的民生將會得到更多的體會。亦將會早出晚歸,於「黃金時分」在「加榜鄉加車苗寨」拍攝梯田的暮色與晨霧,以及到侗族的風雨橋、古樓及江邊欣賞人民及自然風光。

參加攝影學會舉辦的旅遊攝影活動的好處,在於不會走馬看花,必定有充裕的拍攝時間。因此,我正在考慮是否需要帶備我的中幅 (甚至大幅) 的黑白菲林攝影器材赴約。

五、六月到那處?心中還未有初稿…

圖:《起點》

Sunday, February 19, 2012

沙頭角解禁遊

沙頭角禁區在週四 (2月16日) 正式開放,在開放當日隨即吸引了大批行山友和單車發燒友組團遊覽。我有幸於今日下午跟隨行山前輩標叔叔及馬Sir等,一行幾人到剛開放的沙頭角探遊。會面時才知道兩位前輩於禁區開放當天便已在現場作了見證。

當我們走到沙頭角禁區的第一號閘門時,剛好有一位村民從禁區內走出來,原來他與兩位前輩是相識的,於是乎,那位村民便帶領我們上山尋找日戰時期的戰壕及機槍堡... 在日落前我們共找到了六座機槍堡!

機槍堡內的氣氛頗為引人,日後我定會帶齊裝備再探...

圖:《機槍堡》

Saturday, February 18, 2012

尋路

昨天與【香港畫報】的老總會面,與老總相識了十年,我們是在北京舉辦的【中國優秀攝影家】表彰大會上結識的。當年,從五湖四海選拔出來的攝影家在京城齊聚一堂,頗有點武林群英會的氣氛...

我問:「國內攝影圈的動態如何?有新的發展嗎?」
老總皺著眉頭回答:「唉!還不是各有各的山頭,散沙一盆,沒有新意!」

之後,老總向我提及有意在香港舉辦個人攝影展覽,還告訴我題材將會包括風光、人像、民生。我答應為他搜集展場的資料。

事實上,我也很久、很久沒有舉辦個人攝影展覽了,也許...

圖:《出路》

Thursday, February 16, 2012

尼泊爾行 之 火葬

在加德滿都以東五公里的巴格馬蒂河(Bagmati river)是尼泊爾印度教徒心目中的聖河,教徒的深信聖河之水能淨化心靈。在巴格馬蒂河的河岸上屹立著建於十七世紀的帕蘇帕提拿寺 (Pashupatinath) ,帕蘇帕提拿寺供奉的是破壞神濕婆神的化身,在寺廟對岸的山崗上排列著莊嚴肅穆的舍利塔。

那天,我站在那佈滿舍利塔的山崗上見證了一幕印度教傳統的火葬禮...火化前死者的屍體被送到聖河岸邊的法場,法場內都是送別死者的親人,在法事進行中,法師把屍體浸入水中三回,隨後,屍體在送別親人的哀痛聲中被移送到聖河岸上築起的阿利雅火葬台(Arya Ghat),法師再為躺在火葬台上的屍體作一輪法事,之後,法師在屍體的頭顱下燃點起火種,法師的助手們再以厚大的木材把整個屍體蓋著,讓屍體燃燒起來...當死者的亡魂化作青煙之後,骨灰隨即被掃入巴格馬蒂河之上,隨河水飄流到印度的恒河...

據說,生前作好事的人,死後的屍體被火化的時間約為三小時,而生前作壞事的人,會被火化五小時以上。

圖:《青煙》

Tuesday, February 14, 2012

尼泊爾行 之 俏像

在過去,曾看過不少沙龍前輩從尼泊爾拍攝回來的人像照片,部分作品的水平可達到英國皇家攝影學會高級院士的要求。然而,從近年的國際沙龍展覽中觀察,以人像照入選的香港參展人卻寥寥可數。原因之一就是香港的參展人普遍地對人像照的光線與燈法要求與運用一知半解,甚至乎,一些攝影會主辦的燈光人像培訓斑或攝影雜誌,更把錯誤的燈法〝傳授〞開去,荼毒初出茅廬的攝影朋友。

不竟他們只是攝影愛好者不是專業攝影師,由其是在香港那種急功近利的氛圍之中,要求那些攝影愛好者,甚至部分並沒有專業資格的所謂〝專業攝影師〞花時間及腦筋去理解人像用光,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我到尼泊爾旅遊,人像這個題材是必然的拍攝項目,當然,在行色匆匆的途中,就只有使用「抓拍」的拍攝技巧,以及移動自己的身軀來造就合適的用光效果。

圖:《塔魯族村童》photo taken on D300 with 50mm f1.4 lens under diffused available light.

Monday, February 13, 2012

尼泊爾行 之 需求

從某個角度來看,尼泊爾的生活條件似乎是比不上香港。這點,從部分同行團友的態度亦可以反映出來... 為什麼五星級酒店內的自來水是泥黃色的?怎麼山區上及森林裡的旅店的熱水及供電會不足?為何旅店內有老鼠在晚上亂闖?... 似乎在活受罪似的!

我對尼泊爾這些不足之處並沒有反感,反之,卻羨慕尼泊爾能擁有那麼壯麗的天然景色。在生活條件不足之地遊歷,能讓我反璞歸真,再次品嚐人類的基本需求之美... 教我沒有忘本!

圖:《饑來吃飯倦來眠》借兄長博上引用王象坤詩

茶話

正月將盡,至上週末才有空與畫家前輩茶敘。一如慣常,我比約會時間早點到達老地方,打點一切之後前輩便到達。

話題還是拉到春節期間各自遊歷的體會。前輩在春節到普陀山走了一圈,拜訪了島上各大禪寺,說很美。

我也向他訴說了在尼泊爾的體會... 深藏肅殺的經幡;極目穹蒼的雪嶺;照見眾生的白牆;似曾相識的童心;鏗鏘迴盪的磬聲;縐、瘦、透、醜的山石;生、老、病、死的靈機...

之後,我提及下月初將到雲南看油菜花與櫻花,前輩卻說:「油菜花沒有什麼意境。要看櫻花為何不到日本?」心想:「意境皆由心生,不是從油菜花搾出來的!莫非只有禪寺才有禪意出賣?為什麼非要日本的櫻花不看?也許前輩忘了〝看山仍是山〞是何等境界?」我當然沒有對前輩說出這番心底話,只說到雲南是為了打發年假而已。

圖:《空談、談空》

Sunday, February 12, 2012

尼泊爾行 之 白牆

在加德滿都的街上很少看見沒有寫上文字或廣告的大幅白牆。然而,在帕坦 (Patan) 的舊皇宮廣場 (Durbar Square) 就有一幅頗大的白牆,白牆立於主要通道之上。當下,我腦海便泛出來法國著名攝影家 亨利·卡蒂埃-布列松 (Henri Cartier-Bresson) 那張〝SPAIN. Madrid. 1933〞作品...

我站在白牆的對面,那座正在維修的古廟的棚架下,我舉起已裝上了超廣角鏡頭的照相機,把在白牆前面走過的人們都拍攝下來…

白色是本色 (白色代表, 2010年2月24日博文),是光、是空無、也是物像本身 (白色, 2009年2月16日博文) ,白牆是一道照壁,照見眾生本性...

圖:《眾生相》

Wednesday, February 8, 2012

尼泊爾行 之 人物

在短短八天的尼泊爾旅程中,除去了首、尾兩天的空中旅程,實際上在地上就只有六天的時間,且在山區路上也得花上十多個小時,餘下來的觀光時間不出四天。在此情況之下,我會利用剩坐長途汽車的時候,一邊欣賞窗外風光,一邊留意可供拍攝的題材。我對題材的選擇是隨心、憑直覺。

每當長途汽車駛進一些民居或小鎮的時候,就是抓拍當地平民生活的好時機。民生是我喜愛拍攝的題材,亦是我目前成績效隹的作品類別。

附圖是此行在車上抓拍得來的照片之一,它喚起了我在小時候與鄰居的小朋友於街頭玩耍的情景...


圖:《兒戲》〝眼到、心到、手到〞是在行駛中的汽車上拍攝窗外景物的關鍵。當然,還得要適當地調校照相機配合。

Monday, February 6, 2012

尼泊爾行 之 磬緣

磬,從造字看來是從石發出來的聲音。經查究,磬是古代作打擊用的樂器,其形狀如曲尺,用玉或石所製成。唐代以不同大小可懸掛的磬作宮庭奏樂之用。佛寺以銅鐵打造成缽狀的磬,在念經時以木棒敲擊出鏗鏘迴盪之聲,以收靜心安神之效...

初次接觸以銅鐵打造成缽狀的磬,是在尼泊爾的奇特旺國家森林公園之內,同行的兩位年青女團友細心地向我示範如何敲擊及磨擦出寧神的迴聲,她們更向我簡介了磬的療神效用... 受訓之後,我在離開尼泊爾的前夕於加德滿都選購了一對磬回家。希望有助我的雜念...

古字〝罄〞與〝磬〞相通,意空,盡。頗有禪意...

圖:《磬》
再者:剛收到兩位團友 Carris and Viola 與我分享有關磬療的小書及作者周兆祥有關磬療的一段播音聲帶。在此謝謝她們的熱心分享!

Saturday, February 4, 2012

尼泊爾行 之 雪山

此行有兩處拍攝喜馬拉亞山脈日出的地點,就是那加閣 Nagarkot 及莎林寇 Sarangkot 兩處。

在那加閣的山區酒店住了一個晚上,天未亮便走到酒店的高層準備。事實上,我對喜馬拉亞山脈隱藏在漆黑中的那處毫無意識,就找了一處有180度視野的地方落腳...打開三腳架、裝上照相機、配置了70-200mm F2.8 及兩倍增距鏡、再插上紅外線遙控快門開關器、把相機的反光板鎖上、靜候第一線曙光...

當光線足以辨認景物時,才知道綿延不盡的喜馬拉亞山脈就橫列在面前!

圖:《曙光中的魚尾峰》 photo taken at Sarangkot

Friday, February 3, 2012

第五個年頭

明天是立春了,才恍然醒覺,【雜念集】已經維持了四年,共上載了1,143篇博文,圖片亦過了1,000多張。在那些年裡,【雜念集】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唱獨腳戲的臺,同臺唱和者寥寥可數…當然,【雜念集】的創集原意絕對不是為了在互聯網上唱大龍鳳。要唱大龍鳳,請到 Facebook吧!

我並不感到孤單,因為精神的領域是無邊際的,能容下宇宙的一切…因此,整個人類在浩瀚的宇宙裡仍是相對地孤單的,怕孤單的人才情願在形而下的世界裡混日子。

今天是【雜念集】的第五個年頭的開始,我慶幸還有如泉湧般的雜念!

圖:《飛鴿》photo taken in Kathmandu

Thursday, February 2, 2012

尼泊爾行 之 撿石

那天,在奇特旺國家公園 ( Chitwan National Park) 回加德滿都的山區路上吃午飯,餐廳建於登山纜車站附近,我在露臺上選了一張受陽光照射的餐桌進鱔。我從露臺往下望,喜見河道兩旁舖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我匆匆地吃過半飽後,便忙著走往那片石灘,為的是「撿石頭」。「撿石頭」靠的是七分緣份,三分眼力。

在石灘上走不了幾步,便遇上了一塊比拳頭還要小一點的石頭,見那塊石頭帶皮、起縐、微透、藏醜,便馬上把它撿起來。又走不到十步,再被另一塊直徑約四厘米的小石塊吸引著,小石塊形如豌豆,乳白色的豆身上有一道小裂紋,頗為雅緻,於是把它撿起來。(見圖)....最後,在離開石灘之前,再多撿一塊。於是乎,便帶了那三塊從喜馬拉雅山掉下來的石頭回家!

圖:《石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