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October 30, 2008

珍惜眼前人

在海州的將軍崖岩畫是新石器時代東夷部落的作為,東夷部落慣以石為祭,岩畫是刻在將軍崖下的一塊隆起的巨大原生石以及其下的三塊自然石上。據聞在岩畫北側的山岩上原有一個石棚,在石棚裡的崖壁上有一組“將軍牽馬”的岩刻,“將軍崖”由此得名。如今在現場再也見不到石棚與“將軍牽馬”的岩刻,可見到的岩刻亦也漸漸地在消逝之中,也許已待不到下一個世紀了。能夠有機會在它消失之前目睹其真貌實在是不枉此行。

心想:「堅固的岩刻也有消失的一日,何況是人呢!」

圖:《消逝中的符號》攝於海州將軍崖

Wednesday, October 29, 2008

克服時空

街上每一個行人都有其在街上的原因,普遍都是為了「趕往目的地」而走到街上,用另一種說法就是向時間與空間挑戰。人的一生似乎就是在克服時空,人的基本需求:衣、食、住、行都是受到時空所支配。因為每一個人都在同一時空之中作用,所以人除了要克服時空之外也要克服人為的相互作用。遊戲規則、隣里關係、組織文化、社會秩序、道德標準、經濟體系、政治立場、等等都是人在時空中規劃出來的「避難所」,「避難所」也藉著「不斷地轉變」來逃難。然而,所有的「避難所」都逃不過時空的吞噬。也許當人化為「無」的時候才能夠擺脫時空的掣肘。(註)

註:精神的「無」比肉身的「無」更為可貴。請參閱《宇宙觀》文章。
圖:《隔膜的空間》攝於連雲港東浦區

Tuesday, October 28, 2008

視覺被扭曲了

下斑了,疲累的身體躺在汽車上的沙發之中,眼睛放鬆了,瞳孔也放大了,討厭的汽車擺動竟變成了討好的按摩器。正是日落的時候,往窗外望,視覺在那一起一落之間被扭曲了,瞬間進入了精神世界,無聲、無色、也無味;只有意。

圖:《在那一起一落之間》連雲港港口街道

Monday, October 27, 2008

與智慧無關

有一年多沒有踏足上海,最近因工作關係到上海轉了一天,在晚上經過浦東的時候看見有一座比八十八層高的金茂大厦還要高的大厦,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剛開幕的上海環球金融中心,該中心有一百零一層高,是目前全國最高的大厦。

其實那種比高的心態不是上海人獨有,傳說在遠古的時候,挪亞的後人就曾建築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塔,名叫巴比塔(The tower of Babel)。巴比塔顯示了人類團結的智慧與力量。巴比塔亦因此令上帝擔心神至高無上的權威受到威脅。

上海中心大廈項目環境影響報告書也在差不多同時於網上發表了,報告顯示上海中心大廈的主樓將有一百二十七層高。也就是說剛開幕的上海環球金融中心的「全國最高大厦」的「榮譽」將會在兩、三年之後被取代,它只不過是一個臨時地標而已。一座只標榜高度的建築物將不會是一件作品,也談不上是不朽之作,更威脅不了神,因為神相信這些摩天大厦與智慧無關。

圖:《比高》上海環球金融中心

Sunday, October 26, 2008

沒有源頭的出路

與畫家前輩談及香港當代藝術家並沒有像國內的當代畫家一樣創出了一條以文革為背景題材的作品路線,那些都是有中國地域性及反影社會現象的作品。當然那些作品的好與不好是另一個問題。在文革期間香港亦經歷了一次暴動,也經歷了政權的移交,然而,當代藝術品並沒有重點地反影這些變革,更是談不上以此為主流題材。不少香港當代藝術家的作品表面型式都是帶着外國的地域性及別人的社會文化,似乎非要拿他人的根續到自己的腳上不可。在植民地時期,港英式的教育令學童對中國文化缺乏了解,當年的中國近代史課本都是寫到了辛亥革命便止步,之後的百年歷史都是在報章上的左左、右右中了解。在港英時期學童所感染到的西方文化亦十分表面,主要是宗教及一些英國式的小故事,當然也有The Beatles 及 Bee Gees的歌曲,都是英國文化的極少層面。

多年前因工作關係到過巴西的馬瑙斯市(Manaus)兩次,其中一次參加了一個熱帶雨林經驗工作坊,在亞馬遜河上遊的森林內行走,教練訓示我們每走一段路便要回頭望,把走過的路留下一過印象,以便回程時不至走錯路。同樣地,某些當代藝術家只懂得往前發展創作,而沒有回顧自己與生俱來走過的路,他們將會在創作的路上迷失方向。沒有源頭的出路將會是迷路。

圖:《出路》攝於元朗舊墟

Saturday, October 25, 2008

光的繪圖

攝影是光的繪圖,是因為光從被攝物反射後經過鏡頭折射再投到菲林上的銀鹽起的化學變化,潛影經顯影药及定影药將影像記錄在底片上。然而,不少影友都不會親自操作這部分的工作,都是由相機的自動曝光系統及冲曬店代行,這點在現今的數碼攝影年代也是如此。而光繪的另一面就是光線投射在被攝物 (用光)上所做成的視覺效果,這方面暫時還要靠攝影者的操控及抉擇。然而,仍有不少影友輕易地放棄了這一個「主權」,手中雖然拿着一部二十一世紀最頂尖的數碼相機,心內卻仍執着封建年代的任由「命運」主宰的心態,結果將一切成敗歸咎於器材。也許他們在攝影上的最大貢獻就是帶動了攝影業的發展。

「用光」在黑白攝影中尤為重要,然而,在彩照普遍性的年代,色彩似乎已蓋過了光線的作用。先賢 老子 早於二千四百多年前已有「五色令人目盲」的看法,想不到至今天仍有很多人不明白其道理。

圖:《太湖石》攝於連雲港《蒼梧緣園》

Friday, October 24, 2008

時間觀念

中國人的時間觀念很難掌握,主要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說了便算不上心。在國內最常聽到的一句就是「馬上來」,通常都是聽不到馬蹄聲,也看不見馬影,結果等了半天馬還是沒有上來。追問之下「馬夫」會告訴你:「忘了!」也許是「亡了」不是「忘了」,是「馬夫」的馬亡了。在香港也經常聽到一句「來啦、來啦」(粵音),只聽樓梯響,不見有人來,原來是「離罅」不是「來啦」,就因為離開有條罅,所以來不了。

然而中國人早於公元574年已對時間的掌握產生了與趣,在《隋書•天文志》中提到袁充於隋開皇十四年發明了短影平儀即地平日晷,又稱日規。從此中國人的生活起居就與時間曆法息息相關。現在很多中國人都擁有腕錶,有條件的更擁有昂貴的歐洲機械腕錶。然而擁有腕錶的人不就是擁有時間觀念的人。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圖:《觀念的校正》攝於連雲港

Thursday, October 23, 2008

自欺欺人的缺陷

不久之前為一間出產雞蛋的公司作生產管理顧問,與一些農產品專家經常接觸,雖然對雞蛋及雞隻多了一些認識之外,卻產生了一種對「專業產蛋雞」的不尋常感覺,亦因為心理因素而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雞蛋。我不是說雞蛋有衛生的問題。成長的雞平均一週生四至五隻蛋,也許就只有一年的有用產期,之後就因為缺乏鈣質而再也生不出正常的蛋,一般都是軟殼或崎形殼的蛋。我總是對此覺得有點不道德及反乎自然。


科學的目的是求真,而實用的目的是求善,當科學應用到實用之上其作用就是反自然。結果科學不再是求真,而實用也不再是求善,那將會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缺陷,除了危害人類的健康更影響了生態環境的平衡。


圖:《人造「輸卵管」》攝於連雲港貨運碼頭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一與二

“問:「什麼叫「不二法門」」?


答:「實相本體,平等不二,沒有一切人我、是非等對待分別,叫做不二。學佛的人,悟入這平等不二的性體,叫「入不二法門」。這時,若說一,是平等 性,是「體」;若說二,是差別性,是「用」。一與二,平等與差別,正是體與用的關係,是二而不二的。」”(摘自 徐恆志 居士《幻齋隨筆》)

佛教有八萬四千度法門,不二法門是最高的悟境。進入不二法門卽悟到了聖道,也就是達到了超越任何品位、階級以至生死的涅盤極樂境界。

在《朱光潛文集》的《談美》中以「一棵古松的三種態度」道出了人都以「真」、「善」、「美」三種態度看事物,「善」是「實用」的最高目標。然而,「實用」的「用」與 徐恆志居士所解釋有關「二」的「用」不同, 「二」的「用」是心的作用,而「真」、「善」、「美」三種態度也是出於心的作用。事物的「實相本體」就被「心之用」分辨成為真與假、善與缺、美與醜。

那麼藝術品是「體」還是「用」呢?答案就在你與作者的心內。



圖:《一與二》攝於連雲港貨運碼頭

Tuesday, October 21, 2008

藝術作品

藝術作品不一定需要藝術家親手完成所有的步驟,就像建築師的建築作品都是別人施工的,指揮家的手上亦沒有樂器,他們有的就是他們對藝術的獨特觸覺,能夠辨別出有意義的感官元素,並以個人的獨特風格將之協調成為一件藝術作品。在藝術創作的過程之中,「辨別」、「風格」與「協調」的能力似乎要比「親手完成」更為重要。頗有點《大學》中的格物、致知、誠意、正心、…的意義。

從這一個角度看,攝影作品與建築作品及演奏樂章有共通之處。這也許就是 本雅明 提出的“藝術作為攝影”的另一種演繹。

圖:《浴》攝於連雲港摩崖石刻

Monday, October 20, 2008

連雲港的文明

在很久以前,連雲港像香港一樣都是漁港,連雲港的原址稱為海州,是現今連雲港的一個區,離市區三十多公里。秦代的海州有「秦東門」之稱,是秦朝的主要水路始發港,據說當年徐福帶着三千名童男童女為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药就是從海州出東海的,也因為當時海州是距離日本最近的一個港口,就有了日本人是徐福帶着的三千名童男童女的後代之說。

在海州附近有一座孔望山,據“史記”記載,孔子問官於郯子(魯國附屬小國郯國的國君) ,到此登山,以望東海,故名。因為地質的變化,當時的海岸線已經退到了很遠的地方。然而,生於海食於海的漁民卻沿着那移動的海岸線一代接一代地繼續以捕漁為生,似乎社會的轉變對他們的影響不是很大。

圖:《漁民》

Sunday, October 19, 2008

連雲港的印象(七)

吃過了「霸道」早飯後便沿着原路往酒店走,不同的是我走在另一邊的行人路上,當然也是反方向了。已接近早上十時了,在路上賣早飯的販子仍然在守候着,彷彿在告訴我在這個週日的城市裡有很多居民還正在睡夢之中呢,因此,路上的行人還是那麼的稀疏。也許這就是「物質現代化」的一種徵象。當我走到一間還未開門的店子前面,這個想法就馬上得到了支持。在店子外面貼出了兩張紅紙,分別為《招工信息》及《出租信息》,這些信息告訴我當地的工資是由800元的雜工到3,000元的駕駛員,而屋租就是由110元的單間到800元的公寓級。雖然當地的工資比香港的為低,然而那裡的房租卻比香港的便宜得多。也就是說當地的「可支配收入」的比率較香港的高。因此,我相信連雲港的「打工仔」會比香港的「打工仔」生活得愉快,也睡得好。

圖:《紅色啟示》

Saturday, October 18, 2008

連雲港的印象(六)

在臨時規範攤檔的對面街有一間叫「燒大餅」的食店,桌子都擺到街上,食客也有不少。這種經營手法與香港各大小銀行擺放在路邊的「自動櫃員機」讓顧客佔用公共的行人路一樣的霸道。

早上還未吃早餐便離開了酒店,當下便有點餓,於是走到「燒大餅」前看看有什麼道地早飯。食店不需要點菜單,所有菜式都放在街上,原來那裏有「豆腐腦」、豆漿、煎餃子及飽子。「豆腐腦」就是香港人叫的「豆腐花」,那兒的吃法是鹹味的,配料有莞茜、花生米、菜脯、紅椒粉,再加上一點獻汁便成。我點了一碗「豆腐腦」走紅椒粉及兩件素餃子,收費一元五角。吃鹹味的「豆腐腦」有點像吃粥,卻比粥滑且薄,而素餃子則外香內軟且爽口,實在是一頓營養可口的「霸道」早飯。

圖:《早飯》

Friday, October 17, 2008

連雲港的印象(五)

走出了竹林後,便從公園的南端出口離開。走在街上才發現靠公園的一邊街道被僻為臨時規範攤檔,都是賣鮮肉、蔬果的小販,攤檔都是單一的設計,每個單位面積約為兩米乘一米半,比香港的官方規範露天攤檔面積(4呎x 3呎)大了接近三倍。我選了幾個有點意思的攤檔做記錄,小販們都十分友善地讓我拍照,當我拍完一個賣鮮魚的攤檔後,旁邊也是賣鮮魚的小販對我笑着說:「唏,我的魚不好嗎?幹嗎不為我拍照?」那種氣氛與香港露天市集的有很大分別,拍攝香港的露天市集先要與小販們溝通,才有機會拍下他們的攤檔貨品,假如要把小販的面目也拍下來,就要花一點遊說的工夫了。

所為「有點意思的攤檔」,就是賣鮮肉的攤檔也在同一張肉枱上擺放着煑熟了的 “五香牛肉”,賣烤鴨的攤檔也同時在賣狗肉。據說食狗肉的嗜好是漢高祖劉邦吃過樊噲煑的狗肉後,漢人便開始吃狗肉。 也許劉邦也沒有計較交义感染的問題,因此漢人也如是,那些小販亦也如是。

圖:《肉檔》

Thursday, October 16, 2008

連雲港的印象(四)

在公園的南部有流水、小丘、竹林。走近竹林便傳來了簫声,那簫声並沒有調子,只是一連串的單獨音符而已,想必是一位在努力練習的新手。我慾看新手的廬山真貌,卻在竹林內走了一圈也尋找不到其踪影。莫非新手的輕功了得,跳上了竹杪之上躲藏?尋尋覓覓之間在竹林的一條小徑上發現了十一個數字,數字下方寫着「辦証」二字,在國內的各大小城市都有類似的「作品」在展示,究竟那些人需要辦証?辦的是什麽証?是那個機構發的証?辦証的費用是多少?辦証的手續又是怎樣?...這些問題實在是超越了這《十三個數、字》(圖)的表面型式。心想:「一件上乘的藝術作品能夠帶引觀賞者超越作品表面的型式,深入作者的內心世界,然後了解作者的意圖。然而,眼前的這《十三個數、字》與藝術作品之別又在那裡呢?其實這又回到“藝術可以是什麼”的問題上。」

《十三個數、字》的作者意圖很明顯,就是圖利。也許有些當代藝術家的意圖也是一樣吧。

我拿着手機按下13812337103 ,很快便接通,對方說:「找誰呀!」我說:「是辦証的嗎?」對方:「...」之後便掛了線。據一位當地人說,那些所謂「辦証 」都是辦假証及假發票的不法分子,價錢約為五十元一張証,政府為了打擊這些壞分子,除了假裝買証之外,更取締了那些手電號碼。

圖:《十三個數、字》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連雲港的印象(三)

受過了小鳥的氣後便繼續在公園裡走。在噴水池的旁邊逗留了一會,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後,在逆光耀眼的剎那間看見地上寫着很多字,我便開始跟着字走,希望能夠在源頭見到原作者的面。邊走着邊在想:「過去每次到杭州,我總是沿着西湖邊慢步,在早上就遇到過好幾位以西湖水作墨在湖邊行人路上練習大字的雅士,想不到在連雲港的公園裡也有此巧遇。」地上的字引領我走到一個圓型的大廣場,字就整齊地佈滿了整個圓型廣場的地上,那實在是視覺上的震撼,我站在廣場的中心感受那股「藝力」,陶醉過後才發覺沒有了原作者踪影,就只剩下一位清潔工人。

也許在下一個週日我要更早走到那裡守候筆者的出現。

圖:《字》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連雲港的印象(二)

早上七時左右,太陽已經升得頗高。《蒼梧綠園》裡的人不算多,也許是公園太大的原因吧。大多數的人來到公園的目的就只有兩個:晨運與釣魚,也有少數的人似乎是毫無目的的。我是少數的人卻有我的目的,亦是唯一拿着照相機的人,很明顯地我是一個陌生人,然而,走在公園裡卻沒有引來很多目光,也許當地的人也經常遇到像我這樣的陌生人吧。

走到一間小房子的附近,看見牆外擺放着一些空置的木箱,也許木箱曾經存放過種籽之類的東西吧,因此引來了很多似乎是麻雀的小鳥。我便放輕腳步一邊舉機拍攝一邊往前走過去,之後,我希望拍到一幅百鳥歸巢式的照片,便故意大踏步驚動牠們,然而,牠們卻只不過在附近低飛作出少許反應,一下子便降落在附近的地方。想不到連那些小鳥都看不起我這一個陌生人,實在欺人太甚了。

圖:《早晨好!》

Monday, October 13, 2008

連雲港的印象(一)

每當我到國內的城市旅遊或是幹實事,若有時間的話,我會到當地的人民廣場及書店走走,看看那個城市的人民文化氣息,有機會的話也會走到市中心及平民市集感受當地的消費方式與力度。當然也會到當地的美術館及博物館了解當地的精神修養及歷史源頭。

最近到江蘇北部的連雲港幹實事,連雲港位於蘇北沿海地區,距離山東省界就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這裡日出的時間比很多中國的城市為早。當地並沒有人民廣場,在十一假期的週日清晨我走進了當地最大的公園《蒼梧綠園》裡散步。

公園離酒店不遠,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路上已有不少小販在守候著過路的顧客,其中有一位年長的小販,在街上擺放著很多木製的「凳仔」,向他請教:「早上好!」老販子帶著很重的蘇北口音答:「早上好!」我就彎下身指著他的「凳仔」問:「這都是你做的嗎?」他笑說:「對,都是我做的。你要不坐下來試試?」我答:「我要趕路,不坐了,謝謝。你的工藝很好。再見!」他笑說:「慢走。」

圖:《凳販》

Sunday, October 12, 2008

「三拍」式管理

我在國內一些企業當管理技術顧問期間,也反饋學到了一些道地的管理技術,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統稱為「三拍」式的管理,「三拍」就是「拍腦袋」、「拍胸膛」及「拍大腿」。遇到難題時,首先是自己拍自己的腦袋,再想不通時,就被頜導拍自己的腦袋,信心就會高漲起來,那怕看不透形勢,大力地拍拍胸膛便往前進,直至碰上了壁,也只不過是大力地往自己的大腿拍一下,大叫一聲「哎呀!」便了事。當然難題要是真的被解決了,就會拍拍手掌吹噓一番。

至於在團隊意式上,日本式的品管圈與西方的跨部門團隊都用不上,最管用的還是消防隊式。

圖:《銹病》

Saturday, October 11, 2008

文明的一步

西方現代藝術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主要是沿著法國藝術家杜尚 (Marcel Duchamp1887-1968) 的思想路線發展的。杜尚在1917年送到美國獨立藝術家展覽的作品《噴泉》(註),在2004年英國藝術界舉行的一次評選中,被推選為現代藝術中影響力最大的作品。

宇航員尼尔·阿姆斯特朗 (Neil Armstrong) 在1969年乘坐阿波羅1 1號太空船登月,為人類踏出了宇航的一大步,站在月球上的阿姆斯特講了以下一段頗有意義的說話:「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杜尚與阿姆斯特朗都分別為藝術界及航天界立下了各自的里程碑。當然我國的神舟七號計劃亦為中國人實現了首次的太空步行。 而民間亦因此而有所啓發,將藝術帶了入了生活,為「藝術普及化」踏出了《文明的一步》(圖)。

註:http://images.google.com/images?sourceid=navclient&ie=UTF-8&rlz=1T4SUNA_enHK287HK287&q=%E6%9D%9C%E5%B0%9A&um=1&sa=X&oi=image_result_group&resnum=4&ct=title
圖:《文明的一步》攝於連雲港

Friday, October 10, 2008

書桌

還記得小時候在家裏做功課,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可以托着課本就算了,不會像現在「有條件」的孩子般擁有自己的書桌,甚至電腦桌。當然擁有自己的書桌的孩子不一定就是好學生,學習知識不一定要有自己的書桌,只要腦袋是自己的就可以了。然而,沒有「有條件」的孩子則更有條件學好知識,因為每當他們需要做功課的時候也需要先動腦根尋找可以托着課本的地方。靈活的腦袋有助理解知識,得到了知識後還要應用才可以轉化成為經驗。知識有助分析問題,而解決問題往往就需要依靠經驗。

在人生要面對的所有問題之中,書桌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而已。

圖:《做家課》攝於福建洪坑土樓內

Thursday, October 9, 2008

客家印象

最近到潮汕走了一趟,因為時間有限,只是走馬看花而已。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些土味十足的客家圍屋。客家圍屋以風水佈局,屋前有禾坪和半月形池塘,大門之內有三個大廳,左右分兩廂或四廂,在盡頭築起圍牆形的房屋,把正屋包圍起來,小的十幾間,大的二十幾間,正中一間為“龍廳”,故又名“圍龍”屋,大的圍屋有六條圍龍之多。

客家人的服飾多以藍色為主,據聞“是源於客家族群長期漂泊,渴望寧靜生活的心理需求及思戀故土的憂傷情結,也是為適應異地環境,祈求子息繁榮的精神寄存。”(摘自《赣南師範學院學報》2003年02期)

我就以一路上拍攝得來的大小客家屋的影像編織成一幅《客家印象》(圖)。

圖:《客家印象》

Wednesday, October 8, 2008

第四種權力中心

中國的帝制時代早在百年前已消散得無踪無影,而世界各國的帝王也都放棄了權力,他們的皇位就只能代表他們謹有的財產與名譽。在世界經濟走向一體化的大趨勢之中,帝王只不過是作為資本家體面的一種保正,就像藝術品及文化活動為市儈的資本家幫補一點氣質一樣。認為貴氣與修養可以旁貸的人似乎都是承繼了“王帝的新衣”裏的王室血統。

文明的世界經歷了三種權力中心,那就是帝制,元首制與資本家制,也可以說是以武力、政治與經濟為主的權力中心。從這個角度看,權力中心似乎就演變得越來越「斯文」了。實際上其殺傷力不就見得轉弱了,然而,唯一不變的就是平民老百姓的苦況。期望第四種權力中心的到來,為同一個世界裏的平民老百姓解困。

圖:《帝制的護衛》

Tuesday, October 7, 2008

質與量

較早之前到上海及江蘇做點實事,首次經過啓用不久的蘇通大橋,留意到橋樁比香港青馬大橋的要高,坐在車裏就是看不見樁頂,眼前卻出現了「一線天」的景像。蘇通大橋全長30多公里,將上海與蘇北的行車距離縮短了不少。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坐船從南通到蘇州,10公里的水路要用上6個小時。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這是件好事,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是以時間的「量」作為價值的判斷,卻忽略了時間的「質量」價值。在長江上遊船河應該是一種享受,然而心態的狀況卻往往主導了一切。

這情況就像香港大澳的街渡被一道小吊橋所取締,從此就沒有了那種街渡風情的樂趣。

圖:《一線天》

Monday, October 6, 2008

鐵窗框

每逢走過舊區,總是對那些鑲滿了小塊玻璃的鐵窗框着迷,每一個窗框都有個別的性格,外向的、內斂的、開放的、收藏的、整潔的、髒亂的、…往往都包含在同一幅窗架之中。這種充滿了生活矛盾寫照的建築物對我的創作有很大的影響,在文章《希望香港人能還原自身的人情味》內的作品《旁觀者》就是其中的創作例子。在雜亂中有次序,圍欄與旁觀者形成了一種表面的矛盾關係,而字串與旁觀者經歷則表現了內在心理的矛盾關係。這些概念多少都是潛意識地受到了鐵窗框的影響。也許是因為我在童年時也曾在那些鐵窗框內住過吧。

圖:《鐵窗框》攝於長沙灣舊區

Sunday, October 5, 2008

藝術欣賞的問題

有朋友問:「藝術欣賞是否有其普遍性?」我說:「並沒有。」

俄國抽象藝術家 康定斯基 Kandinsky 運用色彩如同譜音樂一般,他將色彩飽和度相應於音量度,色階就猶如音階,色調就像音稠。他認為音色之轉變每每觸動人心,他甚至表示看見色彩就如同聽到音樂。

我國先賢 老子 卻認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繽紛的色彩使人眼花繚亂,嘈雜的音聲使人聽覺失靈。竹林七賢 嵇康 在其著作《聲無哀樂論》中提出:「音樂是客觀存在的音響,哀樂是人們的精神被觸動後產生的感情,兩者並無因果關係。」人的情感上的哀樂是因為人心中先有哀樂,音樂起著誘導和媒介的作用而己。

相信以上簡短的舉例足以支持我的答案「藝術欣賞是沒有其普遍性」。

我的作品多使用較低的色彩飽和度甚至只有灰階,我感覺色彩飽和度越低越能觸及主題的靈魂深處。似乎有點樣 老子 的觀點,大概因為我也是中國人吧。然而,我的作品卻令朋友感到很「靜」,就有點近似 康定斯基 的觀點。朋友告訴我:「以前並不認識 康定斯基。」我說:「恭喜您!您已經有了自己的獨特藝術欣賞方式。」

圖:《斟茶》茶杯裡承載着什麽茶不是茶杯的事,也不是茶壺的事,是喝茶的人的事。

Saturday, October 4, 2008

姻緣

“姻緣”是一個頗為浪漫的名詞,然而也是一件極之橫蠻不講理的事,因為「“姻緣”要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姻緣”似乎是主動的,而“有緣人”卻是被動的,因此不少人一生都在等待“姻緣”,總以為自己會是“有緣人”。

“緣”是因,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生的“姻緣”是往世種下的因,所以“有緣人”在今生是被動的,不能改變什麼,為有照單全收。當然這只是一方的道理。但是當你守候過一生,或是追求了一世之後,還是碰不到“姻緣”的時候,你是否會放棄?還是繼續地守候?或是不斷地追求呢?也許“理想”亦是一個類似的名詞。當然人沒有理想就沒有鬥志,然而沒有姻緣也許不一定就沒有美滿的人生。

圖:《守候》攝於福建永定洪坑土樓

Friday, October 3, 2008

人、鬼、神

晚上行人稀少,膽小的朋友在黑夜的街上多少總有點疑神疑鬼的心態。應該是說疑鬼的人比疑神的人多,似乎相信有鬼的人比相信有神的人多,也許是鬼出現的數目比神顯靈的次數為多吧。很多宗教都相信有鬼、鬼魂、魔鬼、幽靈、等等的負面角色,藉此突顯其所信仰的神靈的正氣一面。有朋友問:「神與鬼有什麽關係?是先有神才有鬼呢?還是先有鬼才有神?」相信朋友誤以為我是神鬼專家。我說:「正與負共存才能確保處境的平衡,所以正負是共生共存的,相信鬼神也許都是同樣的道理。當你信鬼多於信神的時候,你的處境便失去了平衡,鬼便真的存在了。反之神便會出現。若兩者皆信或皆不信,則處境平衡,鬼神都消失了。」朋友高興地說:「我就信你好了。」我說:「人是最靠不住的,比信鬼神的風險還要大。」朋友:「...」

圖:《夜遊》

Thursday, October 2, 2008

重陽掃墓

要到內地工作兩週,將會錯過了重陽掃墓,於是在起程的前一天走去掃墓,較平常早了兩個星期。

要掃的墓就在市區之內,每次進入墓地之前,必須經過一條頗長的隧道式通道,通道內須然裝上了光管,卻不顯得明亮,走在通道之內會偶然聽到汽車駛過的聲響,然而,回頭卻什麽也看不見。走過了通道後,放眼所及盡是墓碑,肅殺之氣取締了恐懼感,雜念也都放下了,只是一心想走完上山的路,把掃墓這個任務做好。

圖:《通道》

Wednesday, October 1, 2008

國慶日有感

今年的國慶日是我第一次在國內度過,也是我第一次在國慶日裡需要工作。這就是資本主義式的「實事實幹」。

在資本主義裏的「公民」意識就是「公司的庶民」,「公司」的名稱已成為個人的籍貫,個人的所屬國家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己。資本主義國家的元首都不能像「公司」的CEO 那麼有影響力,他們只是各大「公司」聯合招聘的總務員,主要是處理一些支援性的雜務工作,假如表現不合格,卽會被徹走。資本主義的「公民」大都是離鄉別井在一個虛擬的時空中孤獨地工作,這種既無家無國,也不踏實的處境正是「公民」的根據地。他們懼怕真實,因為真實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他們需要不停地沿着資本主義的路線走才不至於墮落到真實之中。「公民」認為工餘興趣與嗜好都是多餘的,也會影響其「公民」身分。

我慶幸能夠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中發現我還是真實的。

圖:《公民》

大字廣告

在六、七十年代的香港,寫在街外牆上的大字廣告隨處可見,在二十一世紀之初的香,那些大字廣告幾乎已是絕跡。當然,刻意地去尋找總是能夠找到的。國內的資訊發展雖然一日千里,卻因為國內的面積太大而人口分佈亦太廣,整體的發展傳播亦需較長的時間。當國內已可以在網上購物的時候,牆上的大字廣告仍然隨處可見,這是一個新舊資訊功能在同時同地各自發揮所長的現象。這種現象不會持久,我能身處其間有所感受,比不為其意的人幸運得多了。

圖:《消逝中的大字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