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啓東市的地圖上找到了一個《法音寺》的名字,位於市的東南角,就在幾條沒有名字的街道之中。於是便由飛鴿領路去尋找《法音寺》。走到河南路的東端,拐了個彎便看見一座佛塔,不禁會心微笑,心想:「怪不得地圖上沒有把附近一帶的街道名稱寫下來。」我們很快便停在《法音寺》外。《法音寺》有南、北兩廂,被街道隔開,南廂內有九層高的佛塔,北廂有三座大殿成品字形,奉佛祖釋迦牟尼。下車後見有一尼姑帶著眾人從北廂出來走向南廂,我便問尼姑:「師傅,請問可否入內參觀?」尼姑說:「施主,請順便吧。」我再問:「可否拍照?」尼姑說:「順便吧。」我又問:「自行車靠在路邊可以嗎?」尼姑邊示意我走前邊說:「過來,就靠在內邊好了。」我便隨著她走入北廂安頓了飛鴿,在路上尼姑問我:「何許人也?」我告訴她:「廣東人也。」尼姑高興地說:「我曾在海豐七年。施主來自廣東那兒?」我說:「廣府。」尼姑臨行前對我說:「您先在內走走,待會我吩咐人帶一些書送給您。」我忙著說:「師傅,不必客氣了,您忙您的吧。」
圖:《飛鴿》
Friday, June 26, 2009
無名道
Thursday, June 25, 2009
Wednesday, June 24, 2009
麵筋
Tuesday, June 23, 2009
Monday, June 22, 2009
同門師兄
昨天凌晨時分,女兒從香港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昨天是父親節。在啓東市還沒有將這個進口節日發展起來。也許文革時期對親情的漠視至今還未完全修正過來,何況是進口的一套呢。管它是進口還是未修正好,我就買了一件德國黑森林蛋糕,冲了一杯牙買加藍山咖啡,索性就以父親節之名與國際接接軌,也與世上所有的父親攪攪鬼。
昨天,兄長在他的blog上提到了父親喜歡烹飪,我亦對此有深刻的印象。在旅加期間的父親有次想回港學習一些傳统烹藝,我為他找了一所烹飪學校,卻因為課程太長,他亦不能回港太久,我便請纓代他去學,好讓他回港時將食譜及筆記轉交給他。於是乎我便一口氣拿了好幾張烹飪証書,…油器、齋鹵味、廣東蛋麵、龍鬚糖、燉蛋燉奶、糖水、廣東燒味…。那次更隨父親到省城,找到了父母親年青時經常流連的糖水舖的老師父,老師父即場傳授了薑汁衝奶及鳳凰奶糊兩道秘技給我們倆,一下子父親與我竟又成為了同門師兄弟呢。
圖:《傳统秘制》
Sunday, June 21, 2009
烹調與創作
當我獨自生活時我便要自己一力成擔所有的「家務」,做家務不是苦差,當然這是當我有充足時間的時候的感覺。在各項家務中炒菜做飯是最有創作性的工作。首先要挑選什麼材料,再考慮配用什麼調味品,然後決定怎麼樣的烹調方法,這完全受到當時的胃口所支配。當「計劃」完畢後便是實現的階段,那就是正式炒菜的工作。
多年前,我經常到上海出差,間中也會走到前輩好友的住所吃飯,我喜歡吃前輩夫人做的糖醋肉排,夫人亦將一份糖、兩份醋、三份醬油的秘訣傳授給了我。直到最近我才有機會為自己做這道菜,烹煮的過程都是尋常的,… 點火、加油、下薑蒜、放入肉塊、贊酒、加入一、二、三秘制醬汁、注入開水、蓋上鍋蓋子炆煮 …。最後的一刻亦是最關鍵性的一刻,那就是當醬汁的水份完全收乾的一刻,在那瞬間,醬與油都徹底地分開了,每一塊肉排都被醬包著了。假如不馬上將火關掉便會over done。
藝術創作的歷程與烹調一樣,藝術家與非藝術家之別在於能否掌握那關鍵性的一刻,那就是當作品活起來的瞬間,錯過了那瞬間便會前功盡棄。
圖:《開爐》
註:不明我說什麼的朋友,可親自做一次糖醋肉排,必有所幫助。
Saturday, June 20, 2009
Wednesday, June 17, 2009
思域的困局
在啟東市的這段日子裡,創作的興致似乎銳減了不少。也許是生活的節拍改變了,原來上班時間是朝8:30晚5:30,中午一小時吃飯的,現在是朝7:30晚6,中午兩個半小時吃飯。我沒有午睡的習慣,因此精神會比較憊纍。再加上工作上及學術研究上的壓力,腦根就如打了結一樣,不能通達,思想總是被困在形而下的空間裡轉,活不起來。就因為地域與思域的如此不利,也許我在今年內的創作與展出要回到2005年之前的水平。當然這不就代表我在藝術創作上退步。
昨天一位朋友發來了27張照片給我,他預備投考英國皇家攝影學會的ARPS銜,希望我為他從中挑選15張應試。因為投考截止日期迫近,昨晚我便放下我的研究工作,幫他這個忙。
最後選了7張出來,都是黑白的作品,在作品旁邊加上一些優化的意見後便反饋給他。
朋友也許會失望。而我卻因為盡了朋友之義及能夠短暫地跳出思域的困局而高興。
圖:《困域》
Monday, June 15, 2009
對白
在《高考1977》電影中有不少幽默可笑的對白,然而在對白的背後卻隱藏著那個時代的無奈。那亦是藝術品應有的特性。
大伙兒在看宣傳片,當時剛復出的鄧小平在一場京港足球賽中露面,農民:「剛復出就露面啦?」知青:「露面還要通知您呀?」之後突然停電,宣傳片停放,農民:「怎麼回事?咋停電了呢?」另一農民:「停電不通知我們一聲啊?」
在晚間革委會開會,分場革委會主任提意「挂鉤」招工法:農民:「挂啥鉤啊?」革委會主任「這次大雁洼工程,跟咱們今年的招工以及推薦上大学要緊密地聯系在一起,這就叫挂鉤,招工上大學。」知青:「那挂鉤還投不投票了?」革委會主任「挂鉤是新招,但方法是老的呀!」…革委會主任「聽明白沒有?」全體:「聽明白了!」革委會主任「那好,吃飯。」
圖:《擴音器》摘自電影《高考一九七七》
Sunday, June 14, 2009
高考
剛過去的一周是國內高中生的重要日子,是全國高考的考期。我亦碰巧在超市找到了一套由江海洋執導的《高考一九七七》的電影光碟,馬上買下來欣賞。電影的時代背景是文革後鄧小平復出,在1977年12月恢復了已停用十一年的高考制度,故事發生在黑龍江某農作三分場的一群來自北京與上海的知青身上。
整套影片的場面處理十分到位,有啓發性。例如,開場的一幕,在地平線上突然冒出來一支犁鋤,之後其他的耕具及下鄉的知青們便從地平線上逐漸出現。似乎在訴說被泥土埋沒了學習機會的知青們終有出頭的一天。又如,在收音機播出恢復高考制度的消息時,分場革委會主任正在領導知青們燃燒雜草,火迅速地把整個場內的雜草都燃著了。火正好比喻剛恢復的高考制度把如雜草般的單位推薦制取締。又如,用廣角鏡頭放大了置於前方的擴音器並縮小在遠處的知青農民。刻意地投訴那訓示式的播音支配著知青農民的作息思維的陋習。
這不單是一套好的電影也是一件好的藝術作品。
圖:《燎原》摘自電影《高考一九七七》
Saturday, June 13, 2009
豈有此理
很高興終於與原來的電訊公司CC脫離了關係,我的上網服務與固網電話服務已轉往另一家公司BB。
CC電訊公司是用電話線作上網用途,說是100 Mb / s的,實際就只有十分之一的速度,所以便決定轉到能夠直接使用光纖上網的BB公司。原本也不打算再安裝固網電話,然而BB公司的固網電話服務費比CC公司的便宜了七成以上。最終還是留用了固網電話。
發出取消服務通知之後不久,CC公司便有專人來電企圖挽救,好醜我也是一個十多年的上網客戶了。說了一大堆誘人的offer後,我才告訴來電人我已安裝好另一家的網絡了,來電人便問我取消服務的理由,之後便告訴我在一個月後要將那個將電話線轉成網絡線的插頭及路由器等送還到CC公司的幾個指定機樓檢收,如不送還那個十多年前的古董有線路由器,便要繳納一千元作賠償費。在今天買一個高檔一點的無線路由器也不需要這麼多錢呢。之後我問可否交到他們公司在我附近的門市部。答案是不可以。心想,那些公司要「拉客」時就隨街都可以登記,退戶時就諸多不可以。最可笑的就是在上週未還有一個CC公司冒失推銷員來電推銷優惠,曝露了這間電訊公司的內部通訊問題。
圖:《网吧!网吧!》
Friday, June 12, 2009
Thursday, June 11, 2009
Wednesday, June 10, 2009
Tuesday, June 9, 2009
Monday, June 8, 2009
Sunday, June 7, 2009
Saturday, June 6, 2009
獨立地「活著」的藝術品
談到藝術家的個人風格,好友再提問:「為什麼有位攝影家用數碼技術將人面改為獸面?這是否就是他的風格?」
我口裡還含著冰淇淋,只好結結巴巴地回答:「那是李小鏡前輩的攝影作品的獨特表現型式,主要是以獸面代表人心的醜惡,以及人類的原始獸性。我有幸曾在兩年前的亞洲藝術雙年展與前輩同場展出,當時還有台灣藝評人說我其中的一件展出作品《旁觀者》與前輩展出的作品《叢林》有共通之處。當然我與前輩的創作理念有著明顯的分別。」
好友忍不住問:「咿,這話怎麼說?」
我說:「藝術家都是按照自己的理念進行創作,使其理念活在作品之中。完成後的藝術作品將會脫離藝術家而獨立地「活著」。當藝術作品遇到了觀賞者時,會因觀賞者不一樣的感知而引發與原創理念不同的意味。因此,我與前輩的作品雖是來自不同的理念,卻被藝評人找到了共通點。」
圖:《內在》攝於上海藝術雙年展
Friday, June 5, 2009
攝影問題
好友在週未中午來電,其中有兩個問題。「什麼是超現實攝影?」「在攝影術的開始時期,是將實物投影在畫布上作畫以求如真,為什麼現代的攝影師又要將照片弄成像畫?」
我剛好吃下了最後一口麵條,在半吞半吐之間開始了我的解說:「超現實攝影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美國成為流派,以攝影技巧中的特別效果在照片上創造出一些視覺上的錯覺來刺激觀感,藉此表現攝影家的理念。然而我卻不喜歡使用這種手法來表現我的理念。」
我終於吞下了麵條,喝了一口維他奶後再說:「將照片弄成像畫的攝影師本身就不明白畫的獨特之處在於情感的表達,而情感的表達就依賴畫功。從一條線上就可以分別出來。例如工程圖上的線是死板的,是沒有感情的,而畫家劃的每一條線都是活的,都是充滿著畫家的情感。我看過黄賓虹的素描,亦看過畢加索的板畫,也看過吳昌碩的篆刻,這些大師們描出來的線條都是活的,有感情的。那些仿畫的照片就是缺乏了生命,不算是藝術作品。我不認同這類作品。」
圖:《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