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30, 2009

騎士緣

昨天的天氣沒有前天那麼好,太陽被薄雲擋着,陽光沒有直接照射,因此我只帶了數碼相機出外。沿著自行車道往海州方向走,中途被盛開的桃花吸引着,便下車把花拍下。正要離開時,一位路過的騎士停在我身旁,他說:「花都開了!」我回過頭來對他說:「對,都開了。」他再說:「您的照相機很好。」我說:「您也喜歡拍照?」他笑著說:「只是消遣而已。」我便問他在那裡可以買到黑白膠卷,他向我介紹了兩處地方。騎士問:「您不是中國人吧?」我答:「我是中國人,是廣東人。」之後我們一起上路,路上我問他:「碧霞寺是否就在駒陽門的西面方向?」他說:「對,就在青龍山…」他停了一會再說:「不不不,是在白虎山下。」我心想:「碧霞寺又不是道觀,為什麼與道教的青龍白虎風水佈局有關?」騎士說了聲再見後便轉入了一絛小路走了。

上一次探訪碧霞寺還未有飛鴿,是「打的」去的,並沒有好好認路。路過了駒陽門後便留意到西北方向有一座頗為精奇的石崗,想那必是白虎山了。到了路口,見路牌上寫着〝白虎山下村〞,便轉入了小路,那就是〝碧霞路〞。終於又來到了碧霞寺。

圖:《白虎山》

Sunday, March 29, 2009

突如其來的春

昨天陽光充沛,窗外的鳥兒在唱和,我便踏著飛鴿出外享受自然。

在假日的早晨,街道上沒有多少個行人,兩旁的桃樹卻開滿了花朵。

春天突然又回來了!

試聽:歌手:周彥宏; 歌曲:春暖花開

http://www.8easy.com/play/31561.htm

圖:《春暖花開》

Saturday, March 28, 2009

社會問題

香港有不少藝術家都關心社會問題,他們的作品也多半以社會問題為創作概念。那是一種好的現象。然而卻有不少作品流於表面,缺乏內涵。歸根究底是因為過於糾纏在事件的具體瓜葛之上,而沒有把事件的意義昇華到形而上的境界,在作品上表現出來。藝術家以介入社會問題而取得同理心之後,仍然要保持自我才能創作出有意味的作品。

圖:《社會問題》

Friday, March 27, 2009

增減與篩選

朋友讀完昨天的文章後便問:「圖片《理念的本質》有什麼意思?」我答:「在九格中央的一格是原照,上下兩格的亮度都改變了,而左右兩邊是經過不同濾鏡將原照轉成不同的黑白照。」我再說:「每格圖案之間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差別,其本質就是中央的原照。」朋友高興地說:「我明白了!」我說:「您說出來吧。」

朋友說:「中央的原照好比原創作理念,其餘的就好比創作過程中的增減與篩選,始終也是以原本理念作為依歸。」我說:「您說對了。」

圖:《八格納百格》

Thursday, March 26, 2009

活理念

在視覺藝術創作之中,載體是不能忽略的一環。曾看過一些香港藝術家的作品,其所選用的載體所帶出來的情感訊息,與其所說的創作理念大相逕庭。按照事件的進程順序,應該先有創作理念而後有作品。然而,不是決定了創作理念之後,把它存放入電腦硬盤內就算,在作品還未展出之前仍有修改創作理念的必要。藝術家從創作理念初定以後便進行創作,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之中,對原本的創作理念有更深入的理解,而所選擇使用的表達方法,包括技術與載體,或多或少都會改變原來的理念版本,這個改變是為了使創作理念更加成熟。在那個時後,就應該檢討原來的理念版本,作出相關的修正。

這與企業管理策略計劃的發展有相似的地方,好比創作理念,都是不斷地按照實況及結果作出適當的修正。雖然企業家以善為主,藝術家以美為先,其目的也都是為了達到各自需求的極至。

也許某些藝術家在經過酸甜苦辣的創作歷程之後,卻忘記了重新原本的理念,匆匆忙忙地便向外發佈了。結果功虧一簣,成為憾事。

圖:《理念的本質》攝於台灣朱銘美術館兒童創作徑。

Wednesday, March 25, 2009

石崗上

那天在石棚山上喜見有兩位遊人攜著名貴的數碼單鏡照相机,長短鏡頭及三腳架,其中男的半跪著,他將眼睛都貼在觀景器上耐心地等侍著什麼的。而女的就拿著器材在守候著男的。我旅居連雲也快到半年了,碰到那麼認真的拍友還是頭一次。

我並沒有打擾他們,繼續向著前面的石崗走。石崗不高,大約就祇有百多米高吧。上山的路亦不算陡峭,很容易便登上了崗頂。崗頂上有風雨亭,是現代加建的,我並沒有休息便繼續向四方尋找素材。《山道》就是其中的素材。

圖:《山道》

Tuesday, March 24, 2009

走在自行車群之中

上週有幾天回暖,下斑後還有陽光,便踏著飛鴿到超市走走,也可以作為一種鍛鍊。當時還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交通繁忙得很。我通常都是在雙休日踏自行車鍛鍊的,那天卻有機會走在自行車群之中成為「路上景觀」的部分。曾幾何時看過不少攝影前輩以國內自行車一族為題才的攝影作品,那些上班、下班時候的自行車群氣勢之浩盪有如非洲的野牛群遷徙。想不到我也有緣份成為車群中的一員。當然今天靠自行車上班的人數越來越少了,不是有單位的廠巴接送,就是自購充電車甚至汽車。如今走在路上的充電車要比自行車多。

在眾多的自行車及充電車中行駛是一門學問也是技巧的考驗。我在技巧方面算是可以的,然而在學問上還是要在路上多點學習。

圖:《車道上的影子》

Monday, March 23, 2009

探花

早上踏着飛鴿往石棚山走。沿途有種植桃李的農場,雖然祇有少數花開,無葉無花的枝叢卻顯得更為蒼勁。石棚山就在海州駒陽門外不遠處,山下有桃花園。買過門票後便走進了花園。可惜還未到花開的時候,且花林與通道有籬笆阻隔,感覺不好受,跟蘇州的香雪海有天淵之別。在香雪海裏遊人可以隨意走入梅林作近距離欣賞。莫非到這裏來的遊客都不是惜花人?還是管理員為了省點打掃工夫,索性便把花林圍起來?

幸好石棚山上的石有可觀之處,我就在大石間流連至下午才離開。在歸途上也碰到一些可取的素材。

圖:《花叢》

Sunday, March 22, 2009

填不平的間隙

在連雲港市內經常看見帶著鼓勵性及教育性的大幅橫額掛在戶外當眼處,這是一種公民教育,也表示市政府對提高市民素質十分重視,這是城市發展過程中無可厚非的現象。當然,市民是否遵從及專重那些用心或多或少都可以從市民的日常行為中表現出來。

在香港特區內時常見到充滿怨氣的橫額海報展示在石屎森林中稀有的空間裏,市民更帶著那些橫額以每週至少一次的頻率在市內遊行,這是一種公民意識,也表示特區政府對市民的容忍氣度,這是邁向所謂國際大都會的發展過程中的不言而喻的矛盾。當然,政府是否了解並接受那些訴求大致也可以從官員的反應態度表示出來。

似乎公民與公僕之間都有著永遠填不平的間隙。從正面看,不管是政府在帶動還是市民在推動,間隙是進步所必需要的先決條件。

圖:《隙》

Saturday, March 21, 2009

學生哥

又到了週末。在網上找到一首頗為輕鬆的舊歌《學生哥》,除了原唱許冠傑版本之外還有幾個特別版。假如您在這個週末還未曾申請上街遊行,也不需要做義工賣旗籌款,亦沒有新股上市或是名牌手袋開倉而必須輪候,那麼這幾首歌也許會協助您打發一點時間。

主唱:黄秋生
http://www.qq530.com/Music_Play/3608.shtml

主唱:林子祥
http://www.musicgu.com/Play/1522/17882.html

原唱:許冠傑
http://www.gequdao.com/song/ucm/nmmcu.shtml

主唱:Boy’z/Twins/李紫昕/李家仁
http://www.7ting7.com/Music/64655.htm

圖:《跳飛機》

Friday, March 20, 2009

心障

朋友正在積極地進行拍攝的工作,趕在四月中旬完成初稿,好在香港雙年展參展申請截止前完成作品。他是一名攝影新丁,他在現場拍攝期間感到有點應接不暇,且他初期的作品也不十分理想,要重拍再改進。他對我說:「我在拍攝的時候感到有點失措,而看到照片後亦感到灰心。心想〝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值得嗎?〞」我對朋友的抱怨有點失望,他似乎欠缺了鍥而不舍的能耐。有前輩曾對我說:「只懂得訴苦的,必難成大器。」

我就將我拍攝《2007 市集的「介入」與「旁觀」》時的心路歷程與他分享。當年我為了進行拍攝,在幾個月裏出入了灣仔的露天市集五十多次,也曾遇到過一些灰心失意的時刻,最後都克服了心理。

朋友能否順利地度過〝技術與情感之交融〞這一個里程碑仍是未知數〔註〕。

註:《過河石》

圖:《過河石》

Thursday, March 19, 2009

好東西

有好友看過《拍攝什麼》後便問:「為因麼您對白牆、陋巷、光影感興趣?」

我答:「我對其他的事物也感興趣,祇是將一般人忽略的好東西說出來而已。」

好朋友問:「為因麼白牆、陋巷、光影會是好東西?」

我說:「一般人認為好的東西根本上無需特別演繹也會是好東西,創作人極其量把好東西裏謹有的少許瑕疵掩飾,使之更為完美。然而,我希望能夠在一般人都忽略的事物上發掘出好的東西來。」

好友再問:「何謂好東西?」

我高興地說:「問得好。」於是我就以《古松三態》向他講解何謂好東西。

之後,我補充了一句話:「對我來說,能夠在尋常事物中找到有意義的事物是一種極大的喜悅。換句話說,我就要在尋常裏「沉嘗」。」

圖:《我在梯間》

Wednesday, March 18, 2009

回暖

這幾天的天氣暖得多了,園內的白玉蘭正在盛開,溪旁的柳枝亦已長出了嫩芽,品紅色的桃花也在蓄勢待發,市內的生氣正積極地活潑起來,這是農曆二月二十二日。兩天之後便是春分了,在那一天,白晝與黑夜的時間將為均等。之後的半年裏都是日照較長的日子。

有些地方會在春分後調整時間,叫做夏令時間,一般都會調快一小時,目的是要爭取在日光下多做點事情。香港早就沒有夏令時間了,也許在現代化的都市裏市民都不需要在日光下做太多的事吧。在那個還有夏令時間的學生年代,隨著調快時間而來的就是轉換夏季校服。陪著我們一起換季的還有紀律部隊。

待放的桃花令我想起在海州有一片桃花林,也許這個週未正是時候去探花。

圖:《日照》

Tuesday, March 17, 2009

吉祥「孭帶」

春節期間,到沙田的車公廟走了一轉,取了一支下簽後便離開,在回家路上見有婦人背著一名嬰兒。我隨尾追上,對婦人說:「太太,我很久沒有見到這種「孭帶」了,可否停下來讓我拍張照?」婦人:「…」卻停下來,嬰兒:「…」欲回頭望。

大紅色的「孭帶」上繡著〝長命富貴、雙喜〞及一些簡單的花草圖案,寓意吉祥。

咔..咔.

我說:「謝謝!」,之後便分道揚鑣。一心愉快地回家。

圖:《幸福》

Monday, March 16, 2009

陌生的影子

很少特意地為自己拍照。偶爾碰到有鏡子的景觀便隨意為自己拍幾張,為臉上的歲月留痕做點紀錄,也得為善變的身形做個記號。

我較為喜歡為自己的影子做紀錄。影子的變化受到光線與投影介面的影響,雖然是自己的,卻感到陌生。他隨遇而安,能夠徹底地與外界妥協,也無怨無悔地隨著我奔走四方。

我為我的影子而驕傲。

圖:《我的影子》

Saturday, March 14, 2009

表達工具

近日為了兩件作品而忙,要解決的技術問題還未解決,衹好進行各種嘗試。

好友問:「沒有足夠的表達工具是否會阻礙創作?」我答:「不一定。反之,也可能會幫助創作。」好友:「…」

當自己未能掌握一般的表達工具時不就表示不能完成創作。表達工具不一定就是要運用各種已被分類的技術,如書法,油畫,攝影等等。在現實生活中去尋找適當的表達工具也是一種辦法,亦會增強原創性。

我正要進行嘗試的表達工具也是從現實生活中吸取得來的。

圖:《市景》

Friday, March 13, 2009

門類合一

藝術在西方被分為類別,而在東方則被分為門派,這種分門別類的做法多少也會影響創作。追隨者往往衹會在所屬門類中鑽研,而較少與別個門類交流融會。有點像各自為自己的井發掘,此井水不犯彼井水。

曾經有位攝影前輩找了位畫家在他的照片上劃上一點東西,稱之為「影畫合一」。此事在攝影界曾引起過一番激辯。

我認為,各門類的融和合一不應衹是在形式上,而是在形而上。

圖:《合一?》

Thursday, March 12, 2009

掃墓

今天便要回連雲港。下次回港是清明過後的事,昨天早上趁著還有點空閒便到祖父母及外祖父母的墓地拜祭。

早上天氣還是有點涼,在風中走在上山的路上頗有點秋意,然而,那是一個初春的早晨。身還是涼而心卻早就熱了。站在祖父母及曾祖母的墓地前,把風褸及背包脫掉擱置墓頂上,便開始掃墓。除去青苔、雜草、積水…然後燃點起一對洋燭,插上一束鮮花,灑上點水,再把墓頂上的風褸及背包取下,整理一下衣服頭髮,便行了一個三躬鞠禮。

燭光偶爾被風吹滅,我便再把它燃亮,如此這般地又過了一段時間。臨行前再三躬鞠。再走到外祖父母的墓地拜祭。

之後,到山下的茶餐廳叫了一份西多奶茶,心安理得地吃早餐。

圖:《墓地》

Wednesday, March 11, 2009

雨后花

實在太忙了,找了蔡琴的一首歌曲《雨后花》作為昨天發表的文章的延續。


Tuesday, March 10, 2009

生氣還是生氣

雖說香港是死氣沈沈的石屎森林,卻還是可以看見生氣勃勃的杜鵑、紫荊、紅棉。這是春雨綿綿的季節。

曾幾何時在東瀛遊歴期間適逢櫻花盛開,走進櫻花林中猶如置身於童話世界,天上地下滿是香雪片片。偶爾刮起一陣盲風,怪雨般的花絮驟然地驚動了林中的一片幽靜... 那時候亦是春雨綿綿的季節。

人間喜恕無常,世事變幻莫測,今朝春風得意,明日狂風惡浪。要吸納新生之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我會選擇珍惜眼前的春雨綿綿。

圖:《花露百片香》

Monday, March 9, 2009

禮物

兩天前回到香港小休。說是小休,卻還是為了別些事情忙著。似乎活著就是要為事情而忙。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要預備兩件作品給畫家前輩作為他的學生週年聯歡會的抽獎禮物。因為我在內地工作的關系不能出席今年的聯歡會,卻希望做到「人不到禮到」。

為了配合習水墨畫的朋友的興趣,我就在《2008 Trace of Tai Hu 大湖遺痕》中選了兩幅作品作禮。一幅名《瘦》,另一名《皺》。

圖:《瘦》

註:去年的禮物《又是前輩給我的一個考驗

Sunday, March 8, 2009

拍攝什麼

與我經常茶敘的一斑好友都有其喜歡的拍攝對象,大至例舉如下:

攝影前輩喜歡拍攝 飛雁、雄峰、落日。

前輩好友喜歡拍攝 花紅、草綠、建築。

畫家前輩喜歡拍攝 名都、達埠、輝煌。

年青好友喜歡拍攝 倩女、豔娤、弄姿。

啟蒙好友喜歡拍攝 天南、地北、東西。

窮窘的我唯有拍攝 白牆、陋巷、影照。

圖:《落日》
註:后話《好東西

Saturday, March 7, 2009

短了路的廣播器

我在2009年3日5日週四乘南方航空從連雲港經寧波回深圳,原定在下午三時四十五分起飛,到深圳將會是晚上七時四十五分。然而,航機卻延誤至晚上七時才升空,飛機上的廣播器說:「延誤起飛的理由是飛機延遲抵達」。在機場裡等了三個多小時,誰也知到是飛機遲到,那廣播的一定是短了路!四十分鐘後廣播器又說:「本班機將會在二十分鐘後抵達寧波機場。」再過十五分鐘後廣播器又再說:「本班機將於八時二十分鐘後抵達寧波機場,….繼續前往深圳的乘客可按照工作人員指示到候機室等候,我們會在寧波停留三十分鐘。」正在下機時廣播器臨時改變了安排,說:「繼續前往深圳的乘客不需要下機,這樣便可以在二十分鐘後起飛。」待寧波的乘客上機後已是晚上九時。然後,廣播器說:「因航空管制還沒有通知起飛,我們會先安排乘客用餐。」用過餐後又再有廣播:「我們將於五分鐘後起飛。」到晚上十時才真正起飛。飛了一小時四十分鐘左右,廣播器又發聲了:「本班機將會在晚上十二時零二分抵達深圳機場。」到了晚上十二時廣播器又再發聲:「本班機將會在晚上十二時二十五分抵達深圳機場。」飛機終於在凌晨十二時二十五分抵達深圳機場。然而,廣播器又發聲了:「因為機場巴士還未到達,請休息一會。」我到達行李輸送帶時已是凌晨一時。有幾班機的行李都放在同一條行李輸送帶上,做成了不必要的熱鬧氣氛。我離開機場後便上了計程車,計程車的門首先不能打開,讓駕駛員動動腦根,提起精神。上車後又不能馬上開車,據駕駛員說:「雖然可以越過前車,卻要待前車先開,要後一位文明的駕駛員。」之後,到達皇崗口岸下車時,發票打印機沒有上墨便打印了一張留白的空票給我。過邊檢X光機時我需要打開行李與邊檢人員研究什麼是120膠卷。到過香港界的黄巴站時,票閘員見我帶著行李不便好心地建議我乘搭下一班車。

我終於在凌晨二時才能踏足香港的境內。之後便很順利地辦完了入境手續。走到小巴站,剛好有一輛小巴在等候我,原來我是最後一位乘客,拍過八達通後便開車。我終於在凌晨二時三十分回到家裡。

香港始終沒有令我失望!

圖:《耐忍的一羣》深圳機場,凌晨一時。

Thursday, March 5, 2009

都修好了

相熟的理髮師在春節過後已移居海外,他在春節前為我修的髮亦已長到不可容忍的地步,我便索性在連雲港另覓「巧手」。走進了一間名叫《紅髮廊》的理髮店,洗過髮後店主便安排了一位理髮師為我的頭髮服務。

理髮師問:「怎麼樣修?」我說:「不要修太短。」之後,一張大紅色的圍巾便鋪了上來。理髮師似乎真的明白我的要求,飄下來的髮絮確實很短。

白髮被圍巾上的耀光所影響而顯得暗晦。黑髮亦被深沈的色階化解其應有的鳥亮,與白髮混在一起變成了一團灰。想不到同樣是斑白的髮絮〔註〕掉落在大紅色的圍巾上竟有如此效果。心想:「在滾滾紅塵之中是非黑白通常都是糾纏不清的,往住就是一片渾沌。遠離渾沌也不一定能夠自清,也許要看破紅塵才能發揮自身的光芒。」

我被理髮師打斷了在渾沌中的思潮,他說:「修好了。」我說:「對,都修好了。」

註:有關髮絮的文章:煩惱花白的髮絮

圖:《不黑非白》

Wednesday, March 4, 2009

佛塔

上週未陽光普照,我踏著「飛鴿」朝著「花果山」的方向出發。由住所到花果山的沿途都有單車專行道,可以一邊走一邊看景物,不愁危險。從市郊的路上回望市區更能感到城市發展的速度與規模。

經過一段上坡道後便到達「花果山」的收費亭,我並沒有打算入山,就在山下的「大聖湖」附近遊覽。「大聖湖」由一條堤壩蓄水而成,也許是因為近月雨量少,湖已乾涸了一半。我站在湖伴喜見東岸遠處聳立著一座雄渾古樸的佛塔,向路邊老翁打聽去路後便踏着「飛鴿」沿崎嶇的落坡小路向湖邊佛塔走,在半路上才心感不妙:「回頭時要走上坡路,苦矣!」

到達寺前見橫扁以楷書寫著《海清寺》三字,那座共有九級八面的古塔就屹立在寺內中央的平臺上,塔名《阿育王塔》〔註〕。古塔被四週正在修建的圍牆包圍著,沒有大雄寶殿、沒有羅漢堂、沒有禪房、也不見僧眾與修建的工人,就衹有一些古木與佛塔為伴。不足1.8米的我就站在40米高的佛塔前與塔神交。在那一刻的世界裏似乎就祇有佛塔與我的存在。

之後,我便帶著一心的喜悅輕鬆地走在上坡的回頭路上。

註:據資料顯示,〝海清寺阿育王塔建於宋天聖元年,(1023年)素有「大唐第二至尊」之稱,塔高40.58米。阿育王塔內的碑記說:〝天聖二年(1024年)正月設供僧八百五十人,天聖三年(125年)設供僧九百人。〞可知其鼎盛時期高僧雲集,香火旺盛。

圖:《留下了掛慮》

Tuesday, March 3, 2009

矛盾處便是概念源

連雲港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發展中的城市的典型,不論是在市郊還是在市中心舉目皆是正在被拆卸中的舊房子、廣闊的空地與建築地盤、正在建造中的大廈。這些元素強烈地反影了一個正在發展中的城市的面貌。這種情況在香港不常見,就是有也祇是個別地區的發展。亦因為如此我便產生了一種非要為這個城市的面貌做一些創作不可的衝動。

在意義上「發展」就是一個轉化的過程,從無到有;除舊立新;矯亂歸正;去劣留優…是一種由枯至榮的轉化。然而,這祇是一種在物質及經濟層面上的意義。從非物質與精神層面上來理解,也許這些會是一種由榮變枯的反過程。當物質與非物質的意義發生不一致性甚至是產生矛盾的時候,創作概念亦將由此而生。這些不一致性與矛盾不單祇對藝術家有所啓發,對社運家、環保家、政治家來說也許亦會引發出什麼運動的念頭來。

有一位香港的大學設計系教授兼藝術家說:「在爭議性的社會問題上藝術家能夠影響的是極之有限。」我認為這句話的絃外之音在於指出香港的藝術文化正處於自身難保的弱勢之中。但願香港藝術家們能夠關心發生在社會中的不一致性與矛盾,並以此作為創作的概念,在推動藝術創作之餘也帶動社會進步。

圖:《高價、後果》

Monday, March 2, 2009

經典之作

春節期間畫家前輩建議我在連雲港旅居期間拍攝一輯 classic 的攝影作品,作為與他在年中後舉辨聯展之用,前輩還說:「classic 的作品不一定就是要拍舊的東西。」

Classic 通常被翻譯為經典。經典經常與古典混為一談,而似乎就沒有「今典」這種東西。古典會令人聯想到古文明古文化的一些不朽之作,不朽就是不腐化不被腐蝕,有著能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含意。而典就是典範,其某方面的表現與特徵被普遍地視為正規的,是一種值得效尤的範例。經典就是有著經得起重複考驗的範例之意。而重複考驗總是與時間有關的,因此經典就包含了空前與絕後的意義,起著里程碑的作用。能夠在不同年代甚至不同文化風俗中仍然屹立不倒的範例都必有其超越當時實踐的特定範圍的意義,那就是一種在形而上或是哲理上的意義。

要將一般事物或作品成為經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經歷時間考驗這一關。當代的作品極其量就祇能達到空前與哲理意義上的水平,而未能取得絕後的認同。因此就不能馬上成為經典,姑且就稱之為「當代經典」吧。

我答:「前輩實在太抬舉我了!」

圖:《現場》

Sunday, March 1, 2009

掛鹽水

近日有點咳嗽及鼻水,經驗告訴我可能是染上了感冒。這裡的同事每逢遇上發燒、感冒、咳嗽等症狀都會到醫院的門疹要求掛鹽水,這麼一掛就是個多小時,連排症及等候安排沒有三個小時的空餘時間也不能成事。相反地,在香港看病不是特效藥便是特效針,再不行即埸來個小手術也行,總之越快去病就好。

舊同事在北京有執業醫師的資格,曾註疹於北京的醫院。有一次她向我提及她作為醫師時的經歷,我才了解在國內的醫術都是前蘇聯的醫術系統。也許這掛鹽的治療方式也是從前蘇聯傳過來的。

幸好我在上次回港時特別在藥房配了一劑感冒消炎藥,才可以逃過掛鹽水的粗針管。

圖:《噴泉》
後話:謝謝blog友提及國內醫院提倡减少用感冒药治療。我相信衹要注意飲食及適量運動就不容易染病。我亦一併將香港口語化的「吊鹽水」改為「掛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