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9, 2014

廈村鄉甲午太平清醮 之 前緣

圖:《骨架》元朗廈村鄉甲午太平清醮
photo taken on Hasslenlad X-Pan
30mm F5.6 ASH lens on Kodak T-Max100 B&W film
還有不到一個月便是元朗廈村鄉舉辦甲午太平清醮的日子,廈村鄉的太平清醮為十年一醮,旅居海外的鄉親將會回鄉參與太平清醮盛事。那將會是我見證過的第四屆太平清醮。

記得上兩屆我不謹從旁拍照留念,更直接參與舞龍活動,那種體會實在難能可貴。我在上一屆太平清醮中拍攝的一輯名為【父老】的作品,曾入選2005年香港藝術雙年展,繼同年舉辦的首個個人作品展,讓我踏進了藝圈。十年將過,也許要做點創作了...

上週走到太平清醮的舉辦場地,見大棚的支架已成型,蓋皮上花牌等等的工作將會在未來的數週內完成。我還沒有想過拍攝什麼,祇領取了一件表示鄉民身分的T恤,也許它會帶給我一點拍攝的方便吧。

Friday, September 26, 2014

化三千的光芒不再

圖:《高傲》曲埠孔廟內的一棵大樹
photo taken on Nikon D300
24-120mm F3.5-5.6 lens
那年初探曲埠孔廟,我從大門踏入前園,被千姿百態的參天古木林吸引著,忽聞頭頂一陣僕僕聲響,以及幾聲鳥嗚,忙著抬起頭來看過究竟,原來有好幾隻白鶴從天而降,站在枝頭弄姿,使整個空間頓然變得蕭殺!我從來沒有想過萬世師表的廟宇給我的第一個印樣竟是如此...

曾幾何時〝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的光芒似乎不再復見!今人的鄰里、尊卑、禮教、都被殘酷的現實衝擊得體無完膚,是進步還是退步則有待時間來證實。祇好嘆一句「為師難矣」!




Saturday, September 20, 2014

師生與師徒之別

圖:《夫子》曲埠孔廟內的一棵大樹
photo taken on Nikon D300
24-120mm F3.5-5.6 lens
師生就是老師和學生,是上小學、中學課堂內學習一般知識的那種身分。而師徒則是師傅與徒弟,是從小便在現場跟隨練習某種獨特智識與技能的那種關係。

畫家好友對師生與師徒的稱號有著很清晰的分別,他把交學費上課的那種學習機本畫工的身分稱為師生。我在他們的圈子裡祇聽到他們互稱老師與學生,記憶中從未聽過他們以師傅、徒弟相稱。然而在攝影圈中則經常以師傅、徒弟相認。

跟隨師傅學的是師傅的「獨門絕學」,帶著濃厚的個人或門派的表現風格與型式。比一般在課堂學到的大眾學問多了一些從實踐中所獲得的個人或門派智慧。

今天參觀另一位畫家好友的學生書畫作品展,好友的獨創表現風格在學生的展品上比比皆是,細看之下還是與好友的作品有頗大的落差。我會心一笑,心想:「古今為師的還是會留住一招半式不傳...」

今人急功近利的學習心態表露無遺,在這兒學了一套基本技巧還未上手,又跑到那處上另一套熱門課程,結果未學到人家的「獨門絕學」便一相情願地認了不少師傅、恩師!

我還是喜歡聽到老師與學生的稱呼,給我一種尊敬與守禮的感覺...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14

上海菲林

圖:《樹幹》城門水塘
photo taken on Linhof Master Technika
with Fujinon SF 180mm F5.6
Shanghai 4x5in ISO100 B&W film
朋友初學黑白菲林沖晒,為了省點不必要的菲林開支,他買了一些上海黑白菲林回來做白老鼠,可惜他試了好幾筒也找不到 system speed,因此亦遲遲未能開始測試標準顯影時間。

我拜託他買了兩盒上海 4x5 吋的黑白菲林,幾週前與他到城門水塘試拍,朋友是首次使用 view camera,那天給他補了一課與 movement 有關的理論及拍攝技巧,進一步地增強了他對大底片機拍攝的興趣。

那個早上的陽光美極了,大部分場景的光差都是理想的七級,我把帶備的八張上海 4x5 吋黑白菲林全都拍攝完,拍攝時以 ISO 50 作為 system speed 試拍,回到【庸廬】試沖,才發現在菲林盒內或外面都沒有提供顯影時間的資料,在網上找到一則較為認真的測試資料,那位同道找出來的 system speed 是 ISO 25,顯影時間為16分鐘。這資料與我的估計差佢甚遠,於是乎我便憑著多年的經驗以少於16分鐘一半以下的時間試沖,先沖洗一張出來看效果,結果已是不錯,將顯影時間稍作修改後,便把餘下的七張菲林一起沖洗出來。

我將我的測試結果轉告了朋友,好讓他能早日完成他的測試。

三訪內蒙

圖:《露白》內蒙霸上
photo taken on Tele-Rolleiflex 135mm F4
Kodak T-Max 100 Professional B&W film
最早踏足內蒙是十年前的九月,那年隨攝影團到霸上採秋風,在相檔內找到了一輯由Tele-Rolleiflex 雙鏡反光機拍攝的黑白底片,忘記了那次還帶了其它什麼照相機,相信也有帶上 Nikon D100 數碼相機。底片的內容都是生長在沙漠上的樹木。

第二次到內蒙是在兩前參加一般的旅遊團,主要在呼和浩特一帶遊覽大召寺、博物館、大草原等文化景點,當時我帶了一部 Rolleiflex 80mm F2.8 Planar 雙鏡反光機及 Nikon D300數碼相機。

忘記了為什麼兩次到內蒙都是帶上 Rolleiflex 而不是 Hasselblad中幅相機,也許是兼顧不了 Hasselblad 那麼多的鏡頭及負荷,況且Rolleiflex 放在一支零號 Gitzo 碳纖腳架上已足夠,而 Hasselblad 則要用上二號腳才可以。

下月初將會到內蒙的額濟納旗採風,此行隨攝影團欣賞著各的「金秋胡楊」景色,以及附近一些廢城及廢林,也許再會帶上 Rolleiflex 吧...

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14

生活品味

圖:《廊》University of Hong Kong
photo taken on Leica CL
with Summicron C 40mm F2 lens
週末與友人到港大試攝材,他要試用剛買回來的 Linhof Super Technika field camera, 而我則欲比較 Minolta M-Rokkor 40mm f2 及Leitz Summicron C 40mm f2 兩支鏡頭。表面上是一項攝具應用及水平比較的活動,而骨子裡卻是一種生活品味...

我手持著一部近半個世紀的機械及光學攝具,在超過一個世紀的歷史建築物裡遊走,我任由天地初開已有的光引領我尋找合適的視覺元素,再經過我的認知按下快門,快門隨即發出清脆而肯定的卡擦聲,似乎是對連串偶發性的結果下定論…

一部值得收藏的照相機不是在於其身價,而是在於其能否散發出難以被取締的魅力與智慧。

Sunday, September 14, 2014

落葉的啟示

圖:《秋》連雲港
photo taken on Nikon D60
 24-120mm F5.6 lens
在相檔中找到了一張落葉照,是2008年在連雲港工作期間拍攝的。記得六年前初到連雲港工作,一個月才回港一次,雖然形單影隻,幸好當年《雜念集》已開篇,為我填補了工餘的時間,當然也有我的攝材,當地的民情風光,中華書局與及飛鴿自行車...

活在連雲港一年多的日子是一種修鍊,是內省的修鍊,就在那段日子裡我藉著引導一位朋友,從不懂得攝影至入選香港藝術館舉辦的香港藝術雙年展初選的半年過程中,整理了我過去的創作路線與思路,作為一個階段的總結。

近年從藝術圈鑽入了攝影圈,意在了解當今香港攝影圈的生態,於是便從籌備《尋找香港攝影文化》專輯開始...期間結交了不少攝影圈的前輩,也遇到了一些道上的後學,然而能裁培者謹得一、二...

一葉知秋...凋謝的楓葉雖淒卻美,既表示一個階段的總結,也象徵另一階段的開始。秋葉似乎在對我說:「是時候重返藝術圈了!」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14

名銜與修為

圖:《往上爬》北京水立方
photo taken on Nikon D300 with 24-120mm F5.6 lens
去年有位初認識的攝影朋友向我請教他應考英國皇家攝影學會名銜試的一輯作品,內容欲借木塊的年輪引發他對童年的回憶,可惜整套十五張木塊年輪圖案的內容除了被人工鋸切的表面與人為有關之外,並無半吋與生活有關,更談不上童年的回憶。當時我建議他尋找一些帶有生活痕跡的木頭,例如為小孩量高的鉛筆痕,一根銹了的釘子,一幅塗鴉,一個小孔…數日後我才知道他此試名落孫山!原來他半點沒有接受我的建議,心想:「莫非他祇想考驗我?想信我的評語沒有令他失望吧!」

此君應考的是 Visual Art,當時我便介紹了台灣藝術家學者 何懷碩的《給未來的藝術家》一書給他閱讀,希望對他在藝術修為上有所啟發,然而見他近日放上 Facebook 的風景照片過份地修輯及加色,完全抹殺了自然的美態,明顯地是退步了。

在學習階段,臨摹是方法之一,但衹著意表面風光,而不顧作品的內涵,其作品最終還是不能存神達意,僥倖地考獲了名銜也衹不過是虛銜而己!自古有云「勝敗乃兵家常事」,考試失敗不是掉臉的事,能從失敗的經驗中學習、改進才是值得佩服的態度。

上週聽到一則圈內消息,有位攝影朋友剛考獲皇家會ARPS名銜後便馬上另起爐灶,創立了一個攝影會還頒授名銜,此君亦因此而與他其中的一師位傅反目成仇,云云。

後話:今天竟收到一位人兄「對號入座」,力稱以上內容與他的版本不同,還把其「恩師」的名字告訴了在下,解說他那輯失敗的應試作品為其「恩師」所建議,是他隨其師在外旅遊拍下整輯八百張照片後從中挑選出來應試的,而不是他抄襲所得云云。不竟其「恩師」與我是朋輩,也曾合作過一個小項目,他的為人謙虛踏實,為少數圈內前輩所有的態度。祇是意想不到此君是他的學生...有見及此我把能引起別人聯想到此君的「恩師」為誰的內容刪除,不想令他尷尬,

因為刪除了的一段與隨後的一段是上文下理的關係,我便將有關的內容略作修改,目的是讓別的朋友了解一些圈中百態,而教化此君還是留給其「恩師」好了。

Monday, September 8, 2014

前藏之旅 - 遇見幸福

圖:《找到幸福》
photo taken on LG L7 II Dual mobile phone
在前藏之旅的回程路上經過一處名「貢嘎尊勝塔林」的地方,塔林內有好幾十座白塔,都是得道僧人的歸宿。我從下拾級而上…

這喚起了那年四月的一個早上,我獨自步上泰山 (註),面前就只看見一排一排的石級,我被石級上猶如經文般的鑿痕吸引住,似乎進入了形而上的境界,就這樣只用了三個半小時便登上泰山的南天門…

登上「貢嘎尊勝塔林」的主塔層,先要踏過四層基座共四十四級石階,主塔高約十八米,比基座高出一倍,我在頂層順時針轉了一圈,在頂層可看見四周山色,果然是一處福地。

塔林外圍種植了一片花海,是藏人所稱的格桑梅” ,格桑花是生長在高原的花朵,樣子弱不禁風,卻能抵抗狂風烈日。傳說若找到格桑花就找到幸福,藏民謠有把勤勞的藏族姑娘比作格桑花,而格桑梅朵也正好比喻我在此行的經歷與收獲

Tuesday, September 2, 2014

前藏之旅 - 心靈的托付

圖:《草原上的崇拜》理塘寧瑪寺
photo taken on Minolta CLE
with Leitz Elmarit 28mm F2.8 lens
Kodak T-Max 400 Professional B&W film
理塘寧瑪寺是在草原上蓋搭的一個大帳篷,寧瑪寺沒有一個永久的廟址,據彿學會會長說:「為了方便四處流離遊牧的藏民禮佛,寧瑪寺會與信民一起遷徙,因此寧瑪寺祇有一個聯絡地址,欲參訪寧瑪寺必須要有引路人。」

我們在大帳篷內活動了將近兩個小時,有幫忙做體檢的、有四處參觀的、也有找拍攝題材的... 我雖心存敬意,卻樂得寫意,彷彿無拘無束,猶如身處自在。

當我們要離開大帳篷的時候,眾小僧馬上整理僧袍、木桌及氈座,嚴肅地盤膝打坐,而一直留在大帳篷外守候的藏民亦趨向帳篷的外圍,靜悄悄地面向聖壇坐下。

我情不自禁地紀錄了當下莊嚴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