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30, 2010

手影、首映

某日在牆上看見一隻變了形的長手的影子,影子勾起了年青時與外星人首次接觸的回憶…

20世紀70年代的美國科幻電影〝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曾轟動一時,上映的當時,正在加拿大讀書的我很想觀看,卻又沒有餘錢到電影院裡欣賞,只有從旁邊聽那些能花得起錢看電影的朋輩講劇情…「聽說是根據真事改編的!」、「那些飛碟飛得真快啊!」、「最後一幕是最精影的,飛碟打開了門,走出了一群外星人…」…越聽得多就越想見見那些外星人及飛碟!

幸好,學生會竟借學術為名在 Science Faculty 的大演講廳辦了個 UFO 研討會,師生們將那天晚上的演講廳都擠迫得滿滿的,研討會開始時先放映〝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之後再邀來幾位 Science 教授說幾句話,與其說是學術研討倒不如說是電影評論。

圖:《外星人?》Canon G7, ASA400, P - 2/3 stop

Tuesday, June 29, 2010

異邦客

不少華人因為政治、生計、學業、崇洋、憂慮、團聚、等等的原因而移居海外,有些從此在異邦落地生根;有些不堪鄉愁的折磨而回歸華土;更有一些以兩地為家。

我亦曾在加拿大渡過兩段精彩的生活。首次是在彼岸讀書的時期,當年抱著好奇走進了異國學府,以破釜沈舟之決心完成了學業。再次是舉家移居彼邦,在柳暗花明之中尋找生路,經歷了人生的最低潮,走出了谷底,終於成功地結束了移民的歲月,舉家返回第二故鄉 香港。

感謝時勢與那些經歷造就了我…

圖:《歸僑》

Monday, June 28, 2010

燈火闌珊處

〝被喻為國寶的中國畫壇大師 吳冠中,前晚(6月25日)在北京辭世,享年91歲。他臨終前數天送贈香港藝術館的5幅作品,當中4幅屬今年春節新作,頓變絕筆之作。〞(摘自明報專訊)

較早之前才到過香港藝術館〝《獨立風骨》吳冠中 捐贈展〞拜賞大師之作,想不到今天大師的作品已成絕響。

在畫展中大師寫道:「獨木橋頭一背影,過橋遠去,不知走向何方,六十年歲月流逝,他又回到了獨木橋,老了,傷了,走上橋,面向眾生。」言詞之間頗有國學大師 王國維 先生“學術三境界” 之意境。大師的藝術作為無可置疑地已到達了〝眾裡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之境地。

多年前探訪杭州中國美術學院時曾拜閱過大師的作品,其中《秋瑾故居》與《憶江南》對我的黑白攝影創作影嚮至深。大師已將此二作贈與香港藝術館,有興趣的朋友可到現場憑弔。

圖:《畫中遊》攝於香港藝術館《獨立風骨》吳冠中捐贈展 Canon G7, ASA400, P +2/3 stop

Sunday, June 27, 2010

非文化

香港的文化是什麼?是源於中國的文化?是英屬殖民地文化?是中西文化之交融?…似乎需要思考才有答案。

然而,喜見香港文化中心就有一幅橫額告訴我們什麼東西不算是香港文化,計有踏雪屐、踏滑板、踏單車、叫賣及兜售,還有攜動物。

圖:《不文清單》

Saturday, June 26, 2010

陰霾

香港的政改方案在立法會經過了三天的「激辨」後終於在昨天以三分二的大比數獲得通過,這亦表示香港政府官員所謂的「起錨」行動獲得成功。然而,可悲的是回歸已近十三年的香港還是在一所近百年的前英殖民地最高法院的骨架下通過了中國香港的重要政制!

捨不得英殖民地時期的輝煌乎?
在英式的最高法院議政才夠氣派?
還是被蒙閉了雙眼的泰美斯女神要比包青天還公義?...

還有兩年立法會才遷出那座古蹟,那天將會是回歸後的第十五個年頭了…

圖:《被蒙閉了》

Friday, June 25, 2010

維港夢

近日,走到半島臨岸,再看一眼在激變中的維港海岸線,只見近在咫尺的中區海旁正在如火如荼地為填海工程而「奮鬥」著,是破壞?還是建設?

夢想:「何不在兩岸之間舖設幾道風雨橋,繼而在港心填出幾座小嶼綠州,再堆起幾線長堤,索性將維港變成了〝港心公園〞,再流入數十艘小艇於公園水道之內搖蕩…那豈不美哉!」

忽然間雷聲大作,才在夢中醒來,原來做了個西湖夢…

圖:《建岸》Canon G7, ASA400, P - 2/3 stop

Thursday, June 24, 2010

女神像

過去,香港電影業曾令香港得到了「東方荷里活」的美譽。然而,自90年代以來中、日、韓的電影在質量及數量上迎頭趕上,香港電影業逐漸走下坡。近年香港電影的製作多與國內合作,並傾向以國內觀眾的喜好為製作的依歸,與其說是香港電影倒不如說是中國版本電影。

當然,香港電影業對香港還是有實質的貢獻的,例如:在尖東海旁設了一條「星光大道」,立了一座「電影女神」像,也抄襲了人家的手摸式舖在地上。又例如:難得地在立法會的功能組別內與體育,文化及出版界共同分享一個議席,為業界請命。

圖:《可容許豎立的女神》Canon G7, ASA400, p + 1/3 stop

Wednesday, June 23, 2010

黑、白、灰

不知在何時愛上了黑、白、灰,愛的是那變化萬千的灰調,而不是那「死黑」或是那「空白」。

「死黑」猶如絕望的死角,「空白」恰似無底的深潭,兩者雖能啟發幻想,卻沒有灰調那樣來得幻變莫測。

圖:《變幻》Canon G7, ASA400, P - 4/3 stops

Tuesday, June 22, 2010

藝術的當代

最近才想起〝2009香港當代藝術雙年獎〞是否已開展,便到香港藝術館網址查看展期,原來「雙年獎」已在五月廿一日開展。以〝香港當代藝術雙年獎〞為名的全港藝術展還屬首屆,它取締了之前的〝香港藝術雙年展〞,而最後一屆〝香港藝術雙年展〞已是2005年的事了。

那日,展場內參觀的人不多,其間有一兩隊初小學生隨著美勞老師進場遊歷,不亦樂乎!使當下的展場充滿了生命氣息。心想:「不是嗎?藝術應該是充滿著生氣的,為何要小孩子們進場才有此感覺…」

還記得當年曾四訪〝2005香港藝術雙年展〞,每次均流連忘返…然而,那天走訪了兩層樓的三個展廳才花了不到一個小時。

唉!是當代藝術離我太遠?還是我活在另一個當代?

圖:《當代海報》Canon G7, ASA400, P - 1/3 stop

Monday, June 21, 2010

上金的秀品

幾年前,曾於香港藝術館裡看過一位國內水墨畫大師展出的一幅數十呎長的荷花作品。大師早年所繪的荷花作品曾使我著迷,其用色之豪放自然竟誘使我於旁晚賞荷,得以目睹荷塘色彩之幻化,豐富了我對色彩的感覺。

可惜的是大師的風格改變了,雖然寫的還是荷花,卻在畫面上用上了大片的金漆與紅油,寫的再也不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而是紙醉金迷的商品。結果,上了金的秀品就變成了「銹」品…

可悲!

圖:《銹城》

Sunday, June 20, 2010

父親節

父親節除了是一個表揚父愛及給兒女們表孝道的日子之外,我認為,更是讓身為人父的人們好好地反省的一個日子。

盡父愛、表孝道應該是無時無刻、自然而然的真情真意,總不會只是在每年的初夏的某一日才忽然間齊來盡父愛、表孝道。

每年只做一次的事除了是慶祝生日便是反省的日子,但願天下父親們在今天能好好地反省是否有盡父責,有顯父愛…

祝願天下父親們父親節快樂!

圖:《訶護》
拍攝資科:Canon G7 傻瓜機,曝光補償-1級,〝P〞自動拍攝程式,ASA400,背側光。

Saturday, June 19, 2010

與荷敘舊

近日與眾好友到打豉嶺的雲泉仙觀眾舊兼賞荷。雲泉仙觀的荷花在香港是有名的,幾乎所有「攝影發燒友」都曾到此觀中賞荷。曾有一年我在同一天內就遇見過兩棵並蒂蓮。可昔荷塘在幾年前因故被破壞了,足有兩年沒有開花。

我拍攝荷花的興趣早已冷卻了,那天一心是為了與好友們敘舊。本以為荷塘還未復原,誰知道剛踏入觀內便喜見塘中的荷花正在盛放,暗地裡叫好!並說了一聲:「真是多得觀內花王的悉心栽種。」

早上八時一刻荷塘邊已站著不少「攝影發燒友」,我見狀便馬上把自己裝備成「發燒一族」靜悄悄地混入花叢之中…

圖:《敘舊》
更多圖片存放於《My Visual Diary 我的視覺日誌》內的《2010 Jun18 Lotus Reunion 與荷敘舊》

Friday, June 18, 2010

求生

曾聽過別人說:『信「神」是為了得永生,信徒也會相信有守護天使。』也說:『信「道」是為了長生不老,信徒也會相信舉頭三尺有神靈。』亦說:『信「彿」是為了了生脫死;信徒也會相信心中有佛無有恐怖。』當然,信邪靈的就必然心存恐懼…

「信」彷彿就是為了求生別死,就是希望防禦不測、避免涉險、心安理得。這些都是極為人性化的目的,是可以理解的。這亦正正地指出了人性的弱點。追求人性弱點的補救總比追求醉生夢死的當下來得明智。

信徒們,努力!加油!

圖:《誰在看守誰?》

Thursday, June 17, 2010

六吋的挑戰

話說昨天在橋上隔著鐵欄觀龍舟競賽,要穿過相距六吋的鐵枝拍攝一公里外的龍舟是一種挑戰,幸好我帶備了一支 AF-S VR-Nikkor 70-200mm F2.8G 及其絕配 AF-S TC-20EII 2X Teleconverter,再裝到 Nikon D300 中檔相機上便得到了 600mm的遠攝能力,而其4.5度的狹窄視角剛好避過了相距六吋的鐵枝,足以應付面前的阻攔。

圖:《拼搏》
部份圖片存放於《My Visual Diary 我的視覺日誌》內的《2010 Jun16 Dragon Boat Racing in Tuen Mun 屯門龍舟競渡》

Wednesday, June 16, 2010

小眾同慶

大清早到鄰近的青山灣看龍舟競渡,到達現場後才知道要憑票才可以入場參觀,不少市民都被拒於圍籬之外。而我亦因忘記攜帶記者証,不能行使採訪權入場,唯有在外圍尋找合適的位置。

對上一次在端午節拍攝龍舟競渡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次亦是到青山灣趁熱鬧,然而,當年的青山灣有較多的空地讓市民參觀,印象中站在岸邊的也不下幾千之眾。 而今天的觀眾席也許只可容納幾百人吧!

大部份的岸邊都被間接地或直接地封檔著而不能靠近,最後,走到一條距離競賽區極遠的橋上,被拒進入觀眾席的市民都走到此橋上觀看競渡,警員們更為了〝觀眾〞的安全而不容許任何生物靠近圍欄,於是乎,觀眾要被迫隔著欄杆觀看。心想:「屯門區議會舉辦一年一度的龍舟競渡盛事,竟是為了在觀眾席裡的區區幾百小眾,真是難為那些區民大眾了!」

圖:《隔離的競渡》

Tuesday, June 15, 2010

幻想空間

要在照片裡創造幻想空間不是難事,關鍵在於創作者是否有足夠的想像力。

附圖是於某日在某百年古廟內拍攝,為免在黑暗環境對焦欠準便改用了手動對焦,表面上,主體是燃點中的香塔,然而,趣味點卻落在那幾縷青煙…

在煙幕裡你可曾見到戴著同一頂卜帽的三個人面或是其他?

圖:《迷煙》

Monday, June 14, 2010

間接翻譯

讀兄長在網誌上《翻譯苦》文章中提及他在 Kelowna 任「法定中文翻譯」的片段後有感,勾起了我的一段回憶。

1975年秋,西貢被共產主義政權取締後,如潮的逃難越南人民湧向大海,當時難民們被稱為越南“船民” 。屬於發達國家之一的加拿大要到1979年才開始接納“船民”登岸 ,當年 Calgary 的移民局在〝紅番區〞的舊酒店裡設立臨時入境登記及撿疫站,當時任中國學生會會長的我與馬來西亞學生會及其他來自東南亞的留學生們合作,到〝紅番區〞現場為剛登陸的“船民”當義務翻譯員。

我負責首日的翻譯工作,在值班當日才發現在場的“船民” 都是說越南話的!心想:「我這個中英文翻譯員豈非幫不了忙?」當下靈機一動,便以廣東話問“船民”們:「請問有沒有會說中文的朋友?」結果很快便有一位年青女孩子回應,於是乎我便安排了她擔當中越文翻譯員,而我就負責中英文的翻譯工作。我們就是以那種「間接翻譯」法完成了當天的任務。

圖:《浮排》Canon G7, ASA1600, P - 1 stop

Friday, June 11, 2010

虛、實

在視覺藝術的作品中常以「虛、實」作為表現的手法,「虛、實」除了帶出視覺上的空間感之外,還創造出幻想的空間。

以攝影作為視覺藝術的媒介,其「虛、實」的創造手法最基本者為景深的運用。使用大光圈或遠攝鏡可以有效地將景深調淺,以局部的清晰與模糊達到「虛、實」的效果。然而,一般的傻瓜數碼相機既沒有大光圈也沒有遠攝鏡,以淺景深來營造「虛、實」的效果是有難度的。

我曾經站在大雨中的杭州西湖,拿著一部防水的傻瓜數碼相機,刻意地在拍攝中途震動「傻瓜」來達到「虛、實」的效果。我也曾慢步於晨光中的曲埠孔墳,被投在牆上的樹幹影子及下垂到簷頭的扁柏枝所吸引,便隨意地舉起「傻瓜」來記錄那「虛、實」的一刻…

圖:《古柏》

Wednesday, June 9, 2010

不准拍攝

相信不少攝影朋友在拍攝期間都有遇到照相機突然失靈的事件,我也不例外。然而,印象較深刻的就有兩次。

某日,與好友到上環一帶採風,那天我只帶了一部Hasselblad SWC/M 38mm/f4中幅機械相機及一部Canon G7〝傻瓜〞數碼機,走到磅巷 (Pound Lane) 附近的一條更窄的石階小巷時,發現了一間小得像「樓梯檔口」般門面的觀音堂,廟內有一類似廟祝的胖男子背向街外睡著了,肥廟祝與窄廟堂相映成趣,便馬上拿起測光錶計算曝光參數,發覺測光錶上的一個配件不見了,也顧不了去找它便拿著Hasselblad機械相機先拍下了一張,然後,迅速上了一格菲林,開大了半級光圈,欲再補上一張,就在按下快門那一刻 jam了機!

某某日,與好友到元朗一帶採風,那天我只帶了一部Rollieflex 80mm/f2.8中幅機械相機及一部Canon G7〝傻瓜〞數碼機,走到朗屏村後的一條圍村內的一所《二聖宮》前,《二聖宮》雖位處偏僻卻香火鼎盛,便停下來拿著Rollieflex機械相機拍了一張照,然後,見一頭腳傷得極為嚴重的黃狗走近並依靠在宮門之前,有一善心村民為黃狗診斷,之後,黃狗不作一聲便慢慢地走遠不見蹤影…我待不安的情緒淡化後再舉機拍攝,就在按下快門那一刹那又jam了機!

奇怪的是,當我離開那兒後,那兩部機械相機便馬上回復正常操作。類似的事件也曾發生在我的中檔數碼相機上,分別是對焦失準而已…

圖:《掌門》

Friday, June 4, 2010

黑色暴雨

1989年5月20日,香港受到熱帶颱風布倫達吹襲,掛起了 8 號風球及黑色暴雨警告。我選擇在當天舉家移居加拿大,為的是希望有一個超越 24 小時的生日,想不到竟變成了一個難忘的日子…

人算不如天算,抵加己是5月21日。

之後兩週裡的每一天,在彼岸的電視上見証了驚心動魄的場面…

圖︰《掩日無光》

Thursday, June 3, 2010

心聲

南獅給人的印象是威武而近人,而北獅就似乎較為溫馴且高貴。

我自小就喜歡南獅,因為與牠碰面都是討紅包、「逗利是」的時候。我也愛聽〝得得得咚撐〞的打鼓聲,特別是當它夾雜著那些炮竹聲及喝采聲。然而,最動聽的還是偶爾發自獅身上的一兩點鈴聲…因為那才是南獅的咆哮聲!

某日,走過華南某村的一度圍門,發現在玄關內的一幅青磚牆上掛著六頭塵封的南獅,在獅頭下的地堂上擺放著兩面牛皮鼓。腦海裡不期然地傳來了打鼓聲、炮竹聲、喝采聲…入神了片刻,被一陣微風吹醒,過後,便傳來了幾點鈴聲,原來是牆上的南獅向我問好…之後,高興了半天!因為我是牠們的知音客。

能打動人心的聲音不在於其聲量是否雄厚,關鍵在於是否鏗鏘。

圖:《南獅》

Wednesday, June 2, 2010

活得尊嚴

近日台資富士康的十X跳令聞者也心驚膽跳!

我也曾因公事到過位於深圳的富士康,那次只是在他們的職員餐廳內與一些中層管理員會面。表面的印象是不錯的。我有幾位舊同事也是在深圳富士康裡任職高、中層管理員的,從他們的口中所述我對他們的內部管理〝手段〞也略知一二 (也許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據說他們的高層管理員(內部稱之為高級長官)跟老板會議時都是膽戰心驚的,因為偶然答錯了老板的提問便有可能會被責令站在會議室門外直到另行通知,這有點兒像小學生被老師「罰企」的情況。試想一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級長官在萬人之前被「罰企」是何等侮辱的事情。自然地,那些被剝奪尊嚴的高級長官在心理上便有需要填補那塊瘡疤,於是乎高級長官們便以類似的手段向其部下施壓,藉此補償失去的尊嚴…當然,不是每一位高級長官也認同那種手法。

於是乎,不少高、中、低層的各部長官都如此這般地從剝奪其部下的尊嚴中補償自己失去了的尊嚴…

最後,部分沒有部下的基層員工便選擇了不歸路…

以上也許不是悲劇事件的元兇。那麼,那位經常在管理手法上著書立說的富士康總長官能否「破案」呢?

圖:《呼口氣吧!》細葉榕的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