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花是花

朋友看過我的一張「花」的照片後說:「你所拍攝的花不清楚,畫面都花了,是否持機不穩?」我說:「花、就是要花。花的花才能表現花在短暫生命中的變化。誰說花不應該花?」我指着照片上的花幹 (圖) 再說:「不花的就不是花,是花幹。似乎那朵花的花令你看得眼也花了。」

圖:《花是花》

Friday, November 28, 2008

忙碌的小休

匆匆地渡過了十幾個在外的日子,今天又可以回家小休。蘇北的航班班期不穩定,忽然間在這週内的航班全都被取消了,幸好在二百公里外的徐州每天都有飛往南方的航斑,雖然起飛的時間較晚,總算也可以在當天回家。

這次回港想要做的事都排已得滿滿,主要與好友們聚舊,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其中一項〝節目〞就是與一位好友到一處偏僻的工場「採風」,據朋友說那個工場的風沙確實很大,經過幾小時的現場「採風」之後,人也許會被灰泥蓋著。之後我將會以「秦兵馬俑」的外表參加《光影作用》策劃的《市集人味》攝影行動和展覽 及 董啟章《刻畫舊世界,建構新世界》座談會 (註)。

官塘有兩間展場正在展出幾位朋友的作品,不知道還能否在這次小休期間去欣賞。只好随緣。

註:座談會時間: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星期六)下午五時三十分
地點:中環結志街十八號海運茶冰廳
圖:《一線牽》掛於海州碧霞寺內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攝影眼」

凌亂不一定沒有吸引力,只要細心觀察便會有所發現,這是培育一雙「攝影眼」的基礎,從凌亂中尋找節拍,在尋常裡發掘新意。假以時日不斷地鍛煉,之後,再不需要細心地觀察,就可以讓直覺發生作用,成為了自然的反應。

圖:《巾掛》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囍酒

上週參加當地公司的一位經理的婚宴。婚宴就在我入住的酒店隔鄰,對我來說十分方便。之前在公司拜托秘書找了個小紅包,放入賀金後的小紅包漲大得有點誇張。喜貼上寫著晚上六前半開始,我在六時前便到達了。一對新人就站在大門內迎接來賓。我祝賀過新人後便坐在一羣正在玩紙牌的人的旁邊,他們玩的紙牌叫「鋪草皮」,用兩套紙牌一起玩,直到六時半入席的時候我也看不懂「鋪草皮」的玩法。

經過一番禮儀及敬酒之後,我竟被稱為好酒量,一下子很多酒杯就碰了上來,喝的都是45%的白酒,結果喝了不足半斤也有八両,幸好上菜的也很合作,個多小時便要散席了。與新人握手別過後便馬上步行到入住的酒店,回到酒店房間後便醉倒在床裡了。之後的一天都躲在酒店房間裡讓酒氣散退。

醉倒的滋味不好受,要動腦根頭就要撕裂,要坐着工作嘔心就要發作,那頭裂與反胃的感覺就維持了一整天,什麼也做不了。我很少喝白酒,都是喝啤酒及黄酒居多。最難忘的一次就是初到浙江紹興,在咸亨酒家喝了半斤十年陳〈黄酒〉,吃過一把手茴香豆,感受鲁迅筆下的窮秀才孔乙己的一段故事。離開時站起來才感到黄酒的後勁凌厲,脚步飄浮,蹣跚而行,然而心情的喜悦不可以言傳,感覺十分之好,腦根也不停地胡思。那是一種半醉的滋味。

圖:《囍酒》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窯灣行〈四〉

窯灣的街道上沒有刺眼的色彩,文化大革命遺留下來的红亦早已退色,整個空間都似乎蓋上了一層灰,色度也都減退了。我就是喜歡低飽和度的色彩,感覺很實在。擦肩而過的行人所穿著的衣服也都是一層灰,我身上的黑色外衣似乎已是窯灣最鮮豔奪目的颜色了。

蘇北地區比蘇南的城市如南京、蘇州發展較慢,人民生活條件也較低,而窯灣也因為較窮,缺少資源重建新廈,老房子才得以保存。一路上見到一些失修的老房子,相信不久後它們都會被自然吞噬。相比之下香港的發展能力更勝蘇南的城市,香港的老房子並沒有因失修或被自然吞噬而消失,然而,卻因抵不住金錢的誘力及貪新棄舊的念力而被壓倒。

雖然窯灣之行僅得兩小時,卻足以讓我回味半生。

圖:《活色》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窯灣行〈三〉

窯灣古鎮的佈局以一個中心區,三條放射狀街道而建成。中寧街是古鎮的另一條較完整的古街道,兩邊是店鋪,都是賣手工藝、古玩、紀念品的商店,多少帶點周庄味,實在大殺風景。我快步走過那「商業」區,後街大部分都是民居,其間也有衛生局的診療所、摩登髮廊、旅店、辦公室等等。在街的盡頭處有一所酒廠,酒廠的大門正打開着,我便走了進去。四面的廠房圍着中央一片草地,酒廠應該有的酒缸一個也沒有,帶著失望回頭便想走出去,然而,大門旁邊的小房間走出來一個年紀比我小卻比我老相的男子,他望著我問:「找誰?」我答:「只是來參觀的,謝謝。」見他帶着善意向我點了一下頭,我便順勢問他:「請問附近還有大的老房子嗎?」老相的男子答:「西大街那邊還有。」我剛從那邊過來當然知道有大的老房子,然而我卻向地謝別,臨行前被大門旁的小凳子吸引著。

圖:《守候不歸的日子》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窯灣行〈二〉

離開了信昌醬園,大街上行人稀少,我只能透過老房子的精心裝飾憑弔窯灣昔日的輝煌。在信昌醬園斜對面有一所公安局,公安局的大門是一對鑲上銅釘的城門,氣勢不凡。我忍不住走過了城門,入「城」後,一名穿著便服的男子從邊廊走了出來,輕聲地問我:「有什麼事嗎?」我答:「我是來參觀這古鎮的。」「便衣」說:「啊。」我沒有等他說下去便問他:「可以入內看看嗎?」「便衣」說:「可以呀。」我再問:「謝谢!這房子看來很有歷史,公安局在這裡已很久了吧?」我邊說邊舉機拍攝。「便衣」回答:「有好幾十年了。」我發現脚下踏着一條黃線,線上寫着「警戒線」,我轉身望向「便衣」還未開口,「便衣」已示意我可以越過那「警戒線」。我逗留了一會後便離開,臨行前向「便衣」問路後再謝别。

經過一條橫巷,見四個小孩圍蹲在一團,都埋頭埋腦著一些什麼的,他們正在輕聲地「討論」,我也小心翼翼地舉機拍攝,恐怕打破他們的專注。偶尔一個男孩望過來,卻沒有因為我這個外人而影響他的興趣。

圖:《迷》

Saturday, November 22, 2008

窯灣行〈一〉

徐州轄下的窯灣在春秋戰國時已始存在,隨着明清朝代的京杭大運河漕運發展,地處京杭大運河拐彎處的窯灣便開始繁榮起來。

駛車送我到那裡的蘇北師傅也需要四處問路才能到達。車终於在接近中午的時侯停在古鎮的前面。在途中看見一些橫額寫着〝南有周庄、北有窯灣〞。誤以為窯灣就好像周庄一樣已被旅遊業踐踏得體無完膚。幸好,窯灣不是旅遊區,碰面見到的都是真實的生活面貌,沒有花巧的討好技倆。再者,周庄的水不是水,是黑色且有浮油的,而窯灣的水還是水。

車就停在西大街外,人未走入街內古樸的西大街入口已將我的魂魄攝住了。西大街以居住為主,在街口不遠處有一間信昌醬園,是當地的老字號,在店外也可看見店內的醬園,信昌醬園至今還用傳统的工藝生產甜油和鹹菜。我問店主:「可否讓我進去參觀拍照?」店主很大方地說:「可以。」我見醬園內的房子是兩層高的,便問:「可以到樓上看嗎?」店主說:「你就隨便吧。」之後我就在上百個排列整齊的醬缸之間自由地穿梭,也在醬園的工作間內上上落落。

圖:《西大街入口》徐州窯灣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又見大運河

在十一月的一個週日,走到位於徐州新沂西南的一座千年古鎮窯灣。窯灣靠着駱馬湖岸邊,駱馬湖是大運河經過的一個湖泊,大運河就是連接北京至杭州之間的天然湖泊與河流而建成的半人工水道。在兩年前,也是在十一月,我走了一趟位於江蘇省内的京杭大運河,當年從南京出發沿楊州、鎮江、淮安、再到徐州,卻沒有走過駱馬湖的一段。想不到在兩年後再次站在大運河的岸邊。

貨運船就像小島一樣漂浮在湖面,偶尔幾艘小艇像空中的飛鳥般閃現眼前。駱馬湖上雖有不少數量的船隻,卻出奇地寧靜。我就坐在那岸邊,望著運河,吃着湖鮮,感受那歷史的浩瀚,陶醉於生活的恬靜…

圖:《運河萝》海州古宅屋脊

Thursday, November 20, 2008

好友難尋

我在海州的一所幼兒院內的一幅牆上看見了一幅作品〈圖),它令我感到十分喜悅。

不要以為找朋友是一件易事,當你屈指一算在那幾十年間曾有多少朋友,你可能也數不到很多個。

圖:《找朋友》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此地無銀

我在市集內走到一個賣水果的攤檔前停下了腳步,是寫在攤檔背后的幾個大字吸引了我。〝构建和谐社会〞以紅漆寫在白牆之上,在遠處也可見到。這幾個字帶出了幾個可能的信息。最直接的一個信息就是市集內的販子以及街坊都支持構建和諧社會。另一個可能性是市集內的氣氛並不和諧,社區管理當局以横幅大字警戒各界。其次就是市集內的氣氛已是達到和諧之極致,社區管理當局以横幅大字宣示表彰。然而,這紅漆的宣示似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両〞之嫌。

最近朝鮮當局為了証明最高領導人金正日沒有健康的問題,而頻頻地發表他參與各項公開活動的照片,一些外國的媒體卻懷疑這些照片都是偽造的,然而韓國國家情報院則認為這些照片都是真的。心想:「朝鮮當局為什麼不效法劫持人質的恐怖分子,在影片或照片中顯示人質拿着一張當天的西報作準?」這又會否是〝隔壁王二不曾偷〞之舉呢?

圖:《構建的和諧》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解放東路

週日走到連雲港解放東路的舊區,這是我開會途中必經的其中一條路,舊區正在發展得如火如荼,建蓋着很多新房子,也拆卸了不少舊房子。這一帶都是賣建築裝飾材料的店子及較具規模的有蓋市集。街上也有不少手推車的工人,他們正在等候需要搬運建材的客人。

在香港發展中的舊區經常都會看見反清拆的橫額和遊行人士,反對倒過從來的發展策略。然而,在解放東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也看不見半點反對清拆的痕跡。也許當地的市民不明白為什麼要發展?也不明白在新厦空置率甚高的時候還要建新厦?反正不明白也管不了。

圖:《搬運工人》連雲港解放東路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毛筆字

記得上一次學習毛筆字的時候是在中學三年級,當時放棄了字貼臨摹,索性自發性地做好習字的功課。有一次班主任訓斥我們不尊重國文老師,其間拿起我們的習作舉例,幸運地我的習字被老師撿了出來作例,他把我的「創作」背了出來,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的習字「創作」內容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的「創作」似乎緩和了當時的「殺氣」。之後老師並沒有為難我,轉了個話題便了事。同學們也因為我的「創作」而對我產生好感。

而上一次練習毛筆字是三年前的事,當年得到一些前輩的鼓勵而練習了一個多月,卻因為缺乏恆心而停了下來。

在三年前我做了一份創作草稿,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媒體來完成,一直擱置到現在。日前與好友閒談時提到了那份創作草稿,最後認為以筆墨作媒體來完成是最為適合的。因此我便帶備了一應筆墨工具出差,在下斑後好好地再次練習,考驗自己的恆心。

圖:《毛筆字》

Sunday, November 16, 2008

一生何求

早上上班時,車外烟雨正濃,車內竟播放著陳百強的歌。在蘇北聽到熟悉的幾首粵語舊歌,感覺就像窗外的一片模糊,是時空的交錯,是身在異鄉心繫家,是對往事的追憶,是…

其中一首較有意思的是《一生何求》,這首歌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作品。對我來說八十年代是較多變動的年代。當時我在社會上工作了不久,成了家,作了人父,也準備舉家移居海外。

一生何求?是飛上枝頭?還是無慾無求?飛上枝頭不一定會變鳳凰,無慾無求也不就是沒有煩惱。還是踏着自己走過的路才較心安理得。

“冷暖哪可休,回頭多少個秋?尋遍了卻偏失去!未盼卻在手,我得到沒有?…”

也許重温《一生何求》會為您帶來新的決擇http://www.st020.com/playmusic/%7B8D4B704A-27A0-4405-889E-BB6BD2A802C9%7D.htm

圖:《鳳凰夢》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三位「老友記」

在我的辦公室內有兩盆坐地的植物,一盆小盆栽就放在辦公桌上,也有一個電咖啡壺安置在卓旁的矮櫃裡,因此我每天都喝咖啡,也要自己去清理咖啡壺,清理後的水就交由那三盆植物處理,這也是我分配給他們的唯一工作。這也是挑戰“rubbish in,garbage out” 的「理論」,亦因此肯定了這三位辦公室「老友記」的「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們都站在一個颇為關鍵的位置,協調着風和水。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三位「老友記」是不由自主地被賣身到這個辦公室裡,失去了他們應有的「自由」與更大的功能。記得在巴西熱帶雨林裡看到從未見過的大樹,也看到不少枯萎了的樹木為雨林添養分,這種自由熱鬧的氣氛不但充滿了整個雨林,還為地球增添所需的大部分氧氣。

我不大清楚那三位「老友記」的名字,也許他們在辦公室裡比在雨林長壽,然而,作為雨林養分也許比委屈求全更為有意思。

圖:《老友記》

Friday, November 14, 2008

冷漠的都市

三天前的下午回到了連雲港,連雲港仍是藍天白雲。在我離開連雲港的當天,那裡正下著毛毛細雨。據說那之後的幾天都是雨天,温度也降到只有幾度。看來連雲港的天氣對我也不薄。

記得在九月参觀上海雙年展時,其中有一多媒體裝置作品名《風景》〈圖〉,在展場的天花上佈置了一個倒吊的發光城市,也吊著幾架飛機在建築物之間,它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是一組吊燈,感覺就像走進了一間燈飾店內。那種冷調的光及冷清的街道強烈地表現了現代城市的內外隔膜,飛機只不過是冷漠的運輸工具,不會帶動各地的溝通。《風景》令我想到去年在天水圍做義工時見到該地的冷漠市區設計,是沒有簷篷及地鋪的設計,行人亦因此較少走在路上,白晝就猶如黑夜般寂靜,感覺實在不好。

《風景》所營造的氣氛,令我產生超越物外的感受,它無疑擁有了一件藝術作品應有的特性,然而,我卻不喜歡它帶給我的這種不悅感。

圖:《冷漠的都市》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古寺的祝福

海州碧霞寺始建於元泰定元年〈公元1324年),是海州城內現存最大的佛寺。走進碧霞寺便有一種古樸感,古樸是來自日久失修的僧房佛殿。早上就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進香信徒,僧眾比信眾為多。走近僧房的時候碰面迎來了一位僧人,我自然反應地向他點頭,他也恭敬地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便察肩而過。

我雖不是信佛之人,然而,聽了僧人的一句阿彌陀佛,無量壽無量光的祝福便透入心扉。碰到僧人得此祝福還是首次,心情的歡悅自然不可以言傳,精神也彷彿進入了形而上的境界。

古寺在歷代的復修才得以留存至今天,然而,它還是無力抵抗自然的吞噬。在形而下的角度來看是一宗破壞,從形而上的角度去感受卻是一種古樸美。

圖:《僧房》海州碧霞寺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雙城記

英國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 , 1812 ~ 1870)所寫的《雙城記》以法國大革命為故事背景,表面是一個愛情故事,卻是通過革命中一個家庭的遭遇,譴責革命的殘暴,但同時又揭露了革命前貴族對普通勞動者的殘酷行徑。故事發生在動亂的巴黎,而以倫敦作為臨時避難所。

書以 "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作為開始,看似矛盾,卻正是一個新時代開始時的尷尬場面。

圖:《雙城》海州朐陽門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海旁觀海

很久沒有走到維多利亞港的岸邊,上一次探訪岸邊是三個月前的事。那天是一個藍天的日子,也是週日,當天大清早便到達的時候遊人還是稀疏的。香港是一個現代都市,岸邊都佈滿了建築物,彷彿要擠到海裡才肯罷休,這麼一來遮擋了視線,也阻礙了通風。站在海旁建築物的背後看海,海只是背景的局部,而建築物亦不因為靠海而突顯其建築風格。心想:「這種作為實在有點自欺欺人、害人不利己的意思。當然主導這作為的不是建築藝術,也不是仰慕海港之心。是商業行為。」

當高等學府的課堂裡還教授着商業道德的課題時,課堂外的商業行為與道德往往不能同步,更甚者竟背道而馳。似乎道德只能在形而上的層面出現。

圖:《海旁觀海》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招租廣告

在一個香港的舊區文化展覽活動中看見一張床位招租廣告,相信是六十年代的「作品」。招租廣告的內容反影了當年的生活狀況。當年很多男子離鄉背井隻身從內地「逃」到香港「發展」,男床位出租生意的競爭似乎十分激烈,電話、風扇及鐵床都是當時的奢侈品,可增強競爭力,亦因此被作為招徠,而向南有「窗」的條件亦是極具吸引力的。當年的電話只有黑色,而吊扇亦只有白色,招租廣告的着色為了忠於原物,只有在其他位置上加上色彩以吸引租客的注意。當年的中文書寫方式還未被英文化所擾亂,寫向都是從右至左。

在廣告的右下角貼上了一張中英文的小告示,告示被撕去了部分,可見的內容是:「When there is...don’t use the…」也暗示了當年已有升降機。

圖:《平租》深水埗

Sunday, November 9, 2008

非花

較早之前有朋友問我拍攝花卉的技巧,我便建議他先參考《My Works 我 的「雜」作》中的《寒梅》與《春色》二則。他看見一片模糊的作品,有點猶疑,沒有發聲。我說:「重要的不是花的形,而是花之意。花的形,大多如一。花之意,卻千變萬化。不是花能千變,而是意可萬化。」朋友:「…」

花非花 白居易 

花非花 霧非霧
夜半來 天明去
來如春夢無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圖:《非霧》

Saturday, November 8, 2008

雲而上

今天是離開連雲港回香港小休的日子,正好是週末的開始,也意味著我會在雲的上端滑翔幾個小時。彷彿這兩個港城只是一雲之隔…

過去數週都是在連雲港的一端過活,雜念也受到彼岸的事物所影響,這些零散的感受也將成為了日後創作的養分。不管碰到了什麼事物,假如能夠超越事物的本質具體形象,去思考更深層次的意義,也就是形而上的思考,所得到的將會是哲學的意義。在網上找到兩段有關的文字:「人要“真實”地生活,就有必要探究“真實”的哲學意義,就需要基於人的實踐本性之上的哲學思考,就需要通過自我意識的理解方式去把握“真實”。人尋求著“真實”,意味著人應當哲學式地思考生活;人確立著“真實”,意味著人不能沒有哲學的境界。呼喚“真實”的哲學境界,乃是形而上學的品格與命運。」

「當康德為未來形而上學而奔走呼號的時候,當黑格爾莊嚴面對著形而上學的殿堂的時候,當馬克思呼喚未來的世界是哲學的世界的時候,甚至當海德格爾為詩意的思而歡欣鼓舞的時候,當雅斯貝斯為哲學的永恆而活力勃發的時候,我們能否從中體會到哲學的魅力。」

圖:《雲而上》在兩港之間

Friday, November 7, 2008

淡雅的浪漫

藍色是原色屬冷調。因為各地人民的心理、文化及歷史背景的不同,都有不同的意義及感受。

藍色代表海洋、河流、天空、自由、真理、溫馨、希望、涼爽,清新,專業、永恆、博大、遙遠感、憂鬱、環保組織、等等。

假如藍色是代表天空,那麼藍色也就是像徵自由的空間。它和白色的雲混合,能體現柔順,淡雅,浪漫的氣氛。

圖:《淡雅的浪漫》連雲港解放東路火車橋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尋找藍天白雲

不是只有香港經常看不見藍天白雲,連雲港在這個季節裡也是經常看不見藍天白雲。然而,其分別在於前者是因為空氣污染,後者是因為濃霧籠罩。連雲港在深秋裡經常有濃霧,早上出門只能隱若地看見十米內的環境,雖然日出後濃霧便漸散,然而,霧還未散盡太陽就開始下山了,在深秋裡,太陽早上六時半才露面,而下午四時半就開始下班,日照的時間隨着步入冬季而縮短。

因此當我在連雲港的街道上遊走時,我特別留意類似藍天白雲的東西。

圖:《藍天白雲》連雲港的街道

Wednesday, November 5, 2008

連雲也掉下來了!

根據資料顯示,連雲港的名稱有以下的來歷:「秦時置贛榆縣。南北朝秦始七年始設東海縣。以南有大川灌河,北有名山雲台而名灌雲。1933年建連雲市,因港口介於連島和雲台山之間而得名。 1948設立新海連特區,次年正式用“新海連”作為市名。1958年正式建立灌南縣。後更名為連雲港市。」

在沒有看過資料之前,我還以為那名稱是形容海港之寬闊可連接到天上的雲端。

圖:《連雲也掉下來了!》海州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海州的市集

海州的市集與香港的露天市集不同,分別是海州的市集少了許多奢侈的消費物品,賣的都是基本的食用品,也許賣冥錢衣紙的算是最不實用的奢侈品了。攤檔的範圍明顯地比香港實際的小,且都是「遊牧式」的臨時設計,機動性頗高,相信不少販子們都是從較遠的地方來到市集做買賣,有點「趁墟」的氣氛。我將照相機拿在手裡,像在挑選貨品般一邊走一邊選擇可拍攝的事物。市集內的人都忙着做買賣,並沒有將我這個陌生人放在眼內。途中遇到一位修補舊鞋的老伯,他邊幹活邊與圍坐在他旁邊的另外幾位老伯談笑風生,我示意要為他們來個大合照,補舊鞋的老伯明白我的意思,便叫他的朋友轉過頭來滿足我的需要。

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如此大方的當地人,作為「遊客」的我頗有賓至如歸之感。記得去年在灣仔露天市集拍攝時,要花上一段頗長的時間與小販們溝通才能產生那種感覺。香港人實在太過懂得保護自己了,也許那是生活壓力的影響吧。

圖:《補鞋匠》海州的市集

Monday, November 3, 2008

博物館的稀客

文學革命家郭沫若先生曾經說:「工藝美術是測定民族文化水平的標準,在這裡藝術和生活是密切結合的。」因此我每到一個城市都找機會到當地的美術館及博物館探訪,對當地文化多一些了解,也為自己增添一點見識。

那天便走進了新建的《連雲港市博物館》。《連雲港市博物館》位於連雲港市偏僻的東隅,在市政府大樓的對面。據資料顯示“博物館佔地面積32畝,總建築面積4105平方米,收藏16000餘件各類文物,等級文物近8000件。”

歷史文物陳列館就設於地面的一層,我從左面順序走過史前的粗獷、商周的莊嚴、漢唐的繁華、明清的精絕,悠久歷史的燦爛文化就在我的身旁閃動。之後,沿著一條彎曲的樓梯走到二樓便進入了《彥涵藝術館》。彥涵 是連雲港著名版畫藝術家,他早期的版畫寫實地反映了中國人民在近半個世紀以來革命鬥爭的重要歷程,而後期的作品就趨向抽象及半抽象的彩墨畫,形式感與動力美感顯示了他對生活的現代審美意識和抽象的表現性。

展場就只有那兩處地方開放,而其他的展廳均是重門深鎖,我在離開的時候才發現4105平方米的連雲港市博物館內就只有我一個訪客,彷彿整座博物館就是為我而展開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圖:《古往今來》連雲港市博物館外的擺設

Sunday, November 2, 2008

盡頭處竟是心耕地

週日獨自再到海州遊走,途經百子庵。在互聯網上對百子庵有以下的描述:“百子庵是連雲港市現存最古老的名剎之一。百子庵四周古樹如屏,清溪縈繞,環境清幽。”

走到百子庵前,見一尼姑正忙着修剪門前雜樹,幾個工人正把剪下來的樹枝在化寶爐內火化。在門廊下的另一尼姑探頭外望趁熱鬧,我走過她身旁向她點了頭便往內走,誰不知她對我說:「先添一點香油錢吧。」我點頭說:「好吧。」心想:「我添的香油錢是為了滿足你這個尼姑,而不是表示我對菩薩的敬意。」於是在錢包裡撿了最少面額的紙鈔塞進了那個香油箱。正想轉頭往內走,心滿意足的尼姑再說:「不可在內拍攝啊!」我說:「在菩蕯殿外拍照可以吧?」尼姑笑着說:「可以‧但不可拍攝神像啊!要尊敬菩蕯。」我說:「對。」心想:「剛才是誰在教我對菩薩不敬!」於是我一邊舉機一邊說道:「我可不拍攝神像,卻可以拍攝你吧?」不待她同意便按下了幾次快門,她也笑了。

百子庵不大,四周也沒有「古樹如屏,清溪縈繞」,然而,卻實是「環境清幽」。大門內便是羅漢堂,堂外的左邊就是一例廊房,廊房因日久失修已變成危房被柵圍着,衹有一對肥鵝及幾隻鴿子在危房內外棲息。在中軸線的盡頭便是大殿,殿內供奉了三尊坐佛,因我心不虔並沒有進殿。沿殿外廻廊走到殿後已是百子庵的盡頭,迴廊至圍牆之間不到三米闊的地方竟開闢了一塊小耕地,我著了魔地在這塊小耕地前停下了腳步,想不到盡頭處竟是整座百子庵最有意思之地,阿隬陀佛!

圖:《心田》連雲港海州百子庵之最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蝦餃」與「大包」

上週回香港小休,與幾位朋友前輩茶敘,其間扯到了「金融海嘯」的話題,已退休的前輩說:「這次「金融海嘯」的教訓就是不要貪財盲目投資,珍惜已擁有的一切。」另一位前輩也插咀:「現在午市飲茶,人也不多,上斑吃午飯的都走到快餐店及大排檔去解決。」終於輪到輩分最低的我發言:「過去全球的經濟發展一日千里,極度刺激了人類的消費慾望,浪費了大量的地球資源,影響了自然生態,也危害了人類的生命建康…」賣點心的秋姐走了過來大聲地對着我說:「喂,有新鮮出籠嘅大包,要唔要番籠呀?」我對秋姐說:「太大個了,怎消受得起?」我繼續說下去:「這次「金融海嘯」的好處就是讓世人反省從前的浪費,從今便開始節儉。」已退休的前輩點着頭說:「對,近年的人都不懂得節儉,這次經濟大倒退就有如當頭棒喝,也算是一的好的調整機會。」

又見秋姐托着一盆點心走過來,她邊走邊笑着說:「蝦餃就唵食罅!」秋姐還不讓我們表態便硬指我點了頭,就將一籠頂點蝦餃放下來,並馬上蓋上了她的「官印」。心想:「這點心來得正好貼題,「蝦餃」與「大包」就是「奢侈」與「浪費」的象徵。」

之後,各人都把「奢侈」吞下肚裡。

圖:《奢華過後》連雲港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