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章「考兵」(二)

圖：《隔斷》東山島對岸的蝦排
Photo taken on LG L7II Dual mobile phone

從深圳起程，花了七、八個小時在路上，抵達湛江市已是黃昏。二月中才來過湛江一帶看遊鄉，那天過橋往東山島，見沿岸有不少蝦圍，領隊說：「今次只是探路，下次會再來落蝦場的。」三月中接到領隊來電：「四月廿五至廿七再探湛江麻章，將會落蝦場拍攝，通知你的攝影朋友們都參加吧。」因此我與另一位攝影朋友便再次踏上了湛江之旅…

到了第二天早上，麻章縣先有遊鄉活動，繼而是「考兵」的儀式，那麼如此，原先安排的蝦場觀日出的活動便改至儀式之後。我問：「為什麼不順延至明天早上？」回答：「明早要趕路！」我：「…」

這次遊鄉並沒有飄色，也沒有串令，只有遊龍、花車、旗海、八仙、菩薩、信眾、樂隊，連鄉民燃點的砲竹也比今年正月十五時的遊鄉少。還未到十一時便遊鄉完畢，各方隊伍齊集於泰山府廟前的表演場等候「考兵」儀式的開始，原來今天迎來了廣東廣播電視現場採訪，可惜大會安排欠妥，現埸觀眾才幾百人，卻擠迫得水泄不通，人群坐立不安，以至磨擦抱怨聲此起彼落，這種難受的情況一直維持兩個多小時，至下午一時二十分儀式才正式開始，觀眾的精神才振作起來。

以其說是「儀式」，倒不如說是「雜耍」！赤著上身的主角，竟然用馬戲班小丑的嬉笑表情及動作進行「串令」及「上棘床」的表演！相比二月中在湛江市「百姓村」內看到正在上神的信徒們的那種莊嚴神情，簡直就是一場「雜耍」！整場「雜耍」在半小時內已表演完畢。在離開現埸的路上我向一位資深隊員直說：「我不知道你們對文化習俗素有研究的看過丁這場「儀式」後有什麼感想，我卻感到十分失望了！」資深隊員：「…」

最後來到了蝦場一帶，我還以為可以腳踏沿岸拍攝，把帶來的攝影器材都準備好了，誰不知結果就跟二月那次的情況一樣，車只在橋上來回了一次，卻沒有「下場」！最要命的是在那一刻領隊在車上站起來，大義凜然地向大家說：「今次只是探路，下次會再來落蝦場的。」為了給他留點面子，我並沒有即時從提他在二月的承諾，我只在心裡想：「還有第三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