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走到一年的盡頭,往事如煙,值得回憶的或是還能記住的會有多少?
在腦海裡尋找往事就像是要把多年來貼過的每一張揮春的內容依次地翻讀出來。怎能算得清楚...
只可以說過往的一年是極為波濤洶湧的一年,也是極少創作的一年。
期待明年能夠享受平靜並可專心地創作!
圖:《門神交斑》
Perception of Bendick Leung 梁萬斯 的 閑思
在網上的搜尋欄內打上〝華人與狗不得入內〞便搜出了近百頁的清單。其中一篇有關陳毅與兄長陳盂熙及學生們在1919年6月到上海之行的一段回憶頗有啟發性:「……一到外灘,公園門口木牌子〝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字體赫然在目,真使我們感到莫大的侮辱。有一位同學主張砸掉木牌,仲弘(即陳毅)說:〝這不是砸掉木牌就能解決的問題。〞」(見《人民的忠誠戰士──緬懷陳毅同志》,上海人民出版社)
不想被外國人侮辱,必先要自強。而自強不就是如李小龍般在電影【精武門】中砸掉人家的木牌便是。要人家尊重自己,必先懂得尊重自己。
小時候,不曉得為什麼華人一定要進入洋人的公園,要玩洋人的玩意,要穿洋服,吃洋餐,喝洋酒...
長大了,才曉得人家的現代文明比我國的古文明要來得先進,要學習人家的思維,以人家之長補自家之短...然而,自家的劣根性不改而去套用人家之長,其後果不見得就會進步。
香港是華洋陋習共冶一爐的地方,在生活中的例子比比皆是。例如假日到一些所謂以現代管理手法經營的茶樓酒家「飲茶」,先在門前取篇號紙輪候入座。本來那是一種頗為開明的入座安排,然而,卻經常見到一些「熟客」不需要「取號輪候」,便可大搖大擺地入座。
怎不教人聯想到狗隻的行為呢!
圖:《困著的噴泉》
忙過了一週,終於把【尋找香港攝影文化】專輯第一輯的稿件送交社長手上,本以為可以休筆一段日子,誰知道社長要求我為專輯寫一篇「卷首語」,還是答應了下來。現將「卷首語」原文率先在此發表。
『 計劃出版《尋找香港攝影文化》專輯是去年十一月與社長會面後的結果。當時,社長細心地聆聽我詳述專輯的內容後,隨即便落實了出版《尋找香港攝影文化》專輯的決定,並在當下將籌辦專輯的重任委託與我,要求在一個月內完成初稿,在二零一一年一月發行。社長為攝影文化的貢獻與熱誠由此可見一斑。
當代攝影文化的形勢猶如百川交集、澎湃洶湧,就連在內裡站穩腳步也是一種挑戰,要推動它簡直就是妄想。因此,《尋找香港攝影文化》專輯的籌備工作都是以客觀開放的態度進行,感覺有點像玩激流漂浮,刺激之餘卻又擔心翻艇,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地進行,直至提交了初稿給社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在籌備專輯期間,適逢香港文化博物館舉辦了一個名為兩岸四地的【當代攝影發展與現況】研討會,演講嘉賓中有來自國內、臺灣、澳門及香港的學者、攝影家及藝術工作者。研討會中的講者剖析了各方的攝影活動形勢,為籌備專輯事宜提供了參考價值。
國內的當代攝影發展與現況似乎都以社會批判為主流,流露出改革民生的強烈訴求。台灣經歷了從「傳統攝影」轉向「概念攝影」的發展過程後,當代的攝影工作者正在為欠缺展示及發表的空間而煩惱。澳門的攝影文化孕育於開埠之初的外國攝影家的紀錄性作品。然而,發展至今卻仍被庸俗的「沙龍攝影」所壟斷,還是要靠著居澳的外國人來推動攝影的發展。香港則標榜著新一代的學院派,試圖以西方視野探討社會問題。
事實上,年青的學院派只是香港攝影文化的小部分。香港攝影文化的演變與發展有賴每一位使用拍攝器材及觀賞攝影作品的普羅大眾,攝影大師也需要有追隨者才能成主流。
參與第一期專輯的九位作者之中有來自攝影學會的朋友、藝術家、設計師、攝影老師、男的、女的、年長的、年青的、學院派的、業餘的,從每位作者對香港攝影文化的表述與其個人攝影作品看來,不難否認香港攝影文化是多姿多采也是難以捉摸的。
在此謹感謝每一位在攝影文化激流中擊退駭浪的達人!
編輯及藝術顧問
梁萬斯
寫於 冬至 凌晨 』
圖:《最後五分鐘》
早上,打算送三冊【香港畫報】給印刷店的陳先生,是五月採訪《活字印刷》時還未對現的承諾。
走到街頭,見印刷店的捲閘還未拉起,便索性找一間茶餐廳坐下來等候。在長沙灣一帶茶餐廳多的是,偏偏就讓我走進了那間故友經常在早上購買新鮮出爐麵包的那間茶餐廳...
我從未「幫襯」過那間設於單邊舊唐樓的茶餐廳,在窄長的空間中擺設了兩排靠牆的「卡位」,還在中央添置了幾張四人桌,在只有十幾度的天氣之下竟然還開著空調、打著了風扇...
週六,在工廠區的街上行人稀少,在茶餐廳內的茶客就更少了。穿上傳統白色工作服的侍應都已過花甲,正在生意淡靜之時訴說往事...「幾個女游擊,圍著胸帶,穿著三角衭,便走到軍營向軍人取槍。軍人那敢不交出槍來...」;「在碼頭燒槍,子彈就射到萬金油的牆上...」;「我叔父有枝槍,都被她拿走...」
「奶茶伴著腿蛋包」的時光很快便過去了,離開茶餐廳的時候,香港還未光復呢!
圖:《奶茶伴光陰》photo taken on Canon S95
已忘記了與【中國香港新聞出版社】社長結交了多少個年頭,總是聚首的時候少,卻不知從那裡來的凝聚力?
心想:「總是要胡扯上一些共通點不成...」也許是因為我們的名字都以「萬」字開頭的原故,我們的友誼才得以維繫。
上週六約了他在一家茶餐廳早餐,大半年沒有碰面,他的風采依然。我們很快便進入了攝影文化的話題,我提出了探討香港攝影文化的想法,他的反應熱烈,一下子便釐訂了一個名為《香港攝影文化十二人》的季度專輯,明年一月開始發行以十六開本及六十八頁製作的第一期專輯。為了達到理想的質素,社長將此重任交托於我,從尋找香港攝影文化人、挑選作品、以至排版的工作都由我策動,而他則全力資助出版事宜。
問題是第一期專輯將在12月中截稿...
圖:《影展》photo taken on Canon S95 at "P" with -2/3 stop.
今年的清明期間,在九龍的市集中遊走時結下了《字緣》,之後安排了採訪,有關圖文已在六月號的【香港畫報】中刊登,並佔了四頁篇幅。承諾了印刷店的陳先生夫婦送贈三冊【香港畫報】,卻遲遲未有空閒到報社取畫報...
直至昨天更新記者証的時候才從好友社長中獲悉「中國活字印刷術」已在11月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2010年「急需保護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之中。 難得社長早於短缺的存貨中留下了幾冊給我向人家交代。
還記得,採訪當日曾向陳先生的接斑人陳小姐提出了一個與「中國活字印刷術」有關的藝術創作意念,那意念似乎在今天變得更有意義了!
今天,活字印刷又再充滿了我的腦子...
圖:《「字緣」出版了》
註:《字緣》一文曾於四月七日在此博客中發表。
今天到深圳辦點事,趁時間尚早,便走到久遺了的 深圳書城.中心城。踏進 中心城 內才知道正在慶祝 深圳書城 30週歲,在我喜歡逛的藝術書店門外正開始了兒童閱讀文化的活動,家長与孩子都坐滿了兩層樓高的階梯。我從後門走進了書店,逛了一小時,帶走了一冊書...離開前慣性地走上閣樓展廳,展廳正在展出《呼倫貝爾草原攝影展》。
「很久很久以前,草原上一個勇敢的蒙古族部落裡有一對情侶,女的能歌善舞,才貌雙全,叫呼倫;男的力大無比,能騎善射,叫貝爾。她們為了拯救草原,追求愛情,與草原上的妖魔奮勇搏殺,女的化作湖水淹死了眾妖,男的為尋找女的勇敢投湖,於是,她們雙雙化作了世世代代滋潤草原和她的子民們的呼倫,貝爾二湖。」
這段有關 呼倫貝爾草原 的傳說與希臘的神話故事一樣地淒美...
圖:《草原攝影展》
清早,還是睡眼惺忪之際,腦裡忽閃出「重陽節是那一天?」的問題。 於是便摸黑走到廊裡查看月曆,啊!原來週六便是日子了!
我習慣在重陽節的前一週掃墓,剛好今天不用上斑,趕緊收拾一應掃墓用品便往墓地走去...
一路上微風細雨,還以為是清明時節...上山的路旁都掛了不少橫額,提示孝子賢孫們不要焚燒冥鏹,及遺留拜祭先人的食物。唉!在天主教墳場內焚燒冥鏹實在是侮辱人家!與在廟宇內吃狗肉同出一轍。
一口氣走到祖父、祖母的墳前...發現墳的背後成了澤國,向北的墓壁上生長了厚厚的青苔...
半小時候之後,墳墓的外觀已較為怡人,便為墳插上鮮花及燃點了一對洋燭...
圖:《風燭》photo taken with Motorola EX128 mobile phone.
有些人做了善事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然而,卻有些人未曾行善已事先張揚,而更甚者在張揚之餘更抹黑別人。最近就在綱上看到此等「更甚者」的文章...
行善積福有很多途徑,我認為不應過份著眼於行善的途徑之上,也不應刻意歧視行善者的行業背景。到偏遠山區扶貧不見得就比在投注站裡行善更為高尚;行商的不就等於只顧唯利是圖,而當律師的亦不見得不會埋沒良心。只要最終受惠者能得著行善者的恩賜便是美事一樁,過分吹噓其行徑與背景只會將美事蒙羞。
兒時曾聽過的聖經故事中有關〝窮寡婦的奉獻〞的教訓...
「耶穌對銀庫坐著,看眾人怎樣投錢入庫;有好些財主,往裏投了若干的錢。有一個窮寡婦來,往裏投了兩個小錢,就是一個大錢。耶穌叫門徒來,說:『我實在告訴你們,這窮寡婦投入庫裏的,比眾人所投的更多;因為他們都是自己有餘,拿出來投在裏頭;但這寡婦是自己不足,把她一切養生的都投上了。』」
你是否只為行善,唯有你的心知、你信仰的神知...其他的再也不重要了。
圖:《投注站》photo taken with Canon S95, "P" program, through window in rain.
藝術創作者每多嚮往大自然,希望到渺無人煙的地區攝取靈感。遠古的藝術定義是〝藝術是人與自然之(融)和〞。藝術與自然似乎有著微妙的關係,就等待著人們去感悟。而人與自然的共存就孕育出了文化,因此,藝術的另一個定義就是〝藝術是文化的昇華〞。
我認為欣賞自然的幻化更能意識到自我的存在。從消極方面看,自我只是滄海一粟,個人之生死榮枯亦只是大自然的變化規律,對大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然而,積極地看待自我的存在與自然的幻化,能在文化的孕育過程中帶起關鍵性的作用。兩者在觀點上的分別是前者放眼於自我在自然中的地位,後者則著眼於個人對文化的影響力。簡而言之,文化就是生活的慣性,前人亦以此為藝術定出了一個更體貼的定義〝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要感受自然,不一定要走到渺無人煙的地方,其實自然就存活在我們的生活之中...
圖:《跑進來的自然》photo taken with Canon S95, "P" program,WB at "tungsten"
很久沒有為自己添置攝影器材了,上一次添置的一部已經差不多是四年前的事了,當年添置的是 Canon 的 Prosumer 「高檔傻瓜」PowerShot G7 數碼相機, G7 配上了一片1000 萬像的 1/1.8 吋 CCD,是當年我所擁有最高解像度的一台數碼相機,曾經有一張由該機攝得的作品獲國立台灣美術館購藏,雖然該系列的「高檔傻瓜」至今己經歷了四代的改版,而第五代 G12 也快要登場了,我還是喜歡我的舊 G7。
直至去年底擁有 f2.0 大光圈的 Canon S90 登場時才再次令我心動...最後,我還是忍了過去...
上月底,新版 Canon S95 出爐的消息還是由好友們傳達到我的耳邊。當我內心正在掙扎的非常時刻,一位熱心的好友主動地為我下了決定,並向相熟的攝影器材店為我訂下了一台。
於是乎,我便高興地帶著我的 S95 到萬佛寺「開光」。結果,它並沒有令我失望。
圖:《餘暉》 photo taken with Canon S95, program "P", -2/3 exposure, auto ISO
註:事實上,在那期間曾有前輩好友相贈高檔 DSLR 一台,該機至今仍是我所喜愛的。
早上,沖了一杯即溶咖啡。
我沖即溶咖啡的方法是先將即溶咖啡粉、糖及淡奶都放入杯裡,然後再以熱水從高處沖入杯內,淡奶經過熱水的衝擊後迅速地鼓起了泡沫,淡奶中的部分蛋白質受熱後變為凝膠狀態,並輕微地發酵,散發出來的乳香使咖啡的味道更為醇厚,喝下頗有鎮靜神經的感覺。
其實我是效法蒙古傳統的奶酒釀製方法,那就是將盛裝鮮奶的皮囊綑綁在馬背上,採用馬兒奔跑時所產生的撞擊力把奶變熱發酵,把渣滓分離,將乳清擠出來,之後便成為有催眠作用的奶酒。
邊喝著咖啡邊看著互聯網上的兩則頭條新聞...
〝美國佛羅里達州牧師瓊斯(Terry Jones)揚言要在911事件9周年的9月11日焚燒古蘭經,眼看日子就要到了,瓊斯在10日宣布,911燒可蘭經計劃取消。瓊斯的女兒艾瑪接受媒體訪問時指出,父親是個精神不穩定的宗教狂熱份子。 〞心想:「啊!原來今天是9月11日...」
〝有關7日〝中國漁船撞擊日本巡邏艇〞事件,日本不理會中方的強烈抗議,宣布以“妨礙執行公務”罪名拘留中國漁船船長詹其雄10天。有北京的民間保釣人士曾赴中央軍委辦公處請願,要求中央出兵打擊日本。〞心想:「唉!原來是甲午戰爭,中國戰敗後所簽訂的不平等《馬關條約》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
再喝了口咖啡,感覺就像嬰兒時喝的奶粉水一樣,把安全感都喝回來了...心想:「哈哈!奶粉水也是用同一樣的方法沖調出來,怪不得都有著同一樣的鎮靜作用...」
圖:《杯中靜》photo taken with Canon S95 camera, program "P", auto ISO
在萬佛寺的準提殿外有一盞油燈,表面上與其他在寺內的油燈一樣都是方便供奉信眾燃點香燭之用。
然而,其與眾不同之處在於用作墊底的報紙刊登了一位性感的女體。
試想,當男信眾在油燈之上燃點香燭之際有何感想?
也許那是一種修練的好方法...
圖:《火上加油》
註:更多圖片在《My Visual Diary 我的視覺日誌》內的
《2010 Sept05 Temple of Ten Thousand Buddhas 萬佛寺遊 (NEW)》或直接進入http://picasaweb.google.com/bendickleung2/2010Sept05TempleOfTenThousandBuddhas?authkey=Gv1sRgCMTslOPCjP_mhQ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