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閒談間,朋友提到一位我們都認識的朋友,朋友說:「他的攝影師父是大學裡教conceptual photography的講師。」我說:「想不到他學的是概念攝影,然而他的攝影作品從來就沒有半點概念攝影的痕跡。」朋友問:「您學的是那一門的攝影?」我答:「無門無派更無宗。」朋友:「…」
我繼續說:「也許我是朝著 Walter Benjamin有關〝藝術作為攝影〞的發問去尋找答案吧,「藝術以攝影形式呈現」就是我的目的。」朋友馬上說:「不要用人家的說法吧,您的一套也有獨特之處呢。」我說:「既然如此,就讓我為我法定一個名義吧。但先此聲明,我不是在開宗立派,只是為我法找一個稱呼而已。」見朋友點頭同意,我便再說下去:「我法的創作基礎在於生活的體驗,經過個人的修為過濾而凝成一種意念,我稱之為〝雜念〞 或〝Distracting Thoughts〞。所有的創作亦由〝雜念〞而生,以攝影作為表現媒介時則可稱之為〝雜念攝影〞或〝Distracting Photography〞,在藝術界別上也可稱為〝雜念藝術〞或〝Distracting Art〞。」
圖:《日昇》
Tuesday, July 28, 2009
雜念藝術
Saturday, July 25, 2009
感受靈光
上週未與飛鴿走了最後一程,那天走到啓東市的另一宗教所在地「天主堂」參觀,隨著地圖上指示的路線很順利地便找到了「天主堂」。「天主堂」的主堂兩邊有一對高高的鐘樓,將整個建築分為三段,主堂建在十米高的基座上,頗有點哥德式建築風格,遠在路口就可以見到了。
見內有婦人正在打掃,便把飛鴿放在大閘外,向婦人問好後便說:「敢問何否入內參觀及拍照?」婦人說:「請隨便吧。自行車不要放在外便,放在裡邊吧。..先生是那裡人士?」我說:「我來自香港。」婦人再說了聲:「請隨便吧。」便走向後面的房子。
見主堂大門深鎖,便在外邊拍了幾張照片。不一會一位中年男子從後院走到我面前,我們都有禮地向對方點了頭,男子道:「先生從香港來?」我答:「是。來此辦點事,今天有空出來走走。」男子再道:「先生是天主教徒?」我答:「我不曾是。小姓梁,請問先生怎麼稱乎?」男子想了想便答道:「我是這裡的神父。您們的特首曾蔭權每天早上也必到教堂祈禱的。」我說:「是的。」見他手上正拿著一大串鑰匙便問:「神父,可否讓我進入教堂內參觀?」神父聽後便馬上踏上石階說:「上來吧。」
教堂的大門為我而打開了,踏入教堂後,我問:「可否在內拍照?」神父說:「隨便吧。」欲轉身向神父道謝,神父卻已不知所終,只留下一線光斑從大門的罅隙透進來。
堂內有五、六層樓的高度,四週的窗戶雖然沒有裝上花巧的染色玻璃,卻掛著重重橙黃色的幔賬,將整座教堂變得温暖,沒有半點孤單冷清的感覺。兩壁並沒有雕像,只掛著一些描述聖經故事的圖畫,大堂內的拱頂採用透光的設計,把建築的圖案顯現得分外莊嚴。正中就只有一個外殿,並沒已奉獻歸主的內殿,怪不得神父並沒有聲明「禁區」的禮儀。堂內有四排坐位,及兩個開放式的告解「室」。吸引我的是堂內的光,我就在這種氛圍下過了良久…
圖:《三位一體》
Saturday, July 18, 2009
Friday, July 17, 2009
機緣際遇
Monday, July 13, 2009
Sunday, July 12, 2009
老酒伴陳年
昨天應邀到兩位同事的寓所晚膳,他們還邀請了一位朋友炒菜,都是道地菜式,最好味的就是炒小龍蝦。原先他們是邀我喝老酒,最後他們就只喝了一點點。
席間同事問我對香港回歸的感覺,我喝了一大口十年陳便說:「因為我是在廣州出生,雖在香港長大,卻不能取得英國二等居民護照,只能拿著個無國籍人士証明到加拿大唸書。在加國一年後要再續學生紙,當年我在申請表上的國籍欄內寫上Hong Kong,卻在見「棺」時被「棺」教訓了兩句,「棺」隨即把Hong Kong兩字劃去,再寫上stateless。當時我有強烈受辱的感覺。」我有點動氣,又喝了一口老酒,再說下去:「從那一刻開始,這一粒受辱的種籽就一直埋入我心深處,直到香港回歸後我才真正覺得自己是有國籍的。」同事們齊聲舉杯說:「好!」
就這樣地由六時一直「好」到十一時,我共喝了近一公升的老酒。
圖:《裂縫》
Saturday, July 11, 2009
胡塗縣官、假道士
比娛樂新聞更新聞的遺產爭奪案的傳召證人作供的程序已於昨天完成。就新聞紙所說,為了涉案遺囑是否因風水法事而引致,昨天竟傳召了雙方的風水專家證人。這是否就意味到風水法事真的能令人誤立遺囑呢?這些法律人事似乎要証明〝原因與影響〞的關係,風水法事是原因,影響的是誤立遺囑。問題是這種關係是沒有科學根據的,也許另一種說法就是目前的科學還未能完滿地解釋這種關係。然而,為什麼法官能接受傳召風水專家證人作供的請求?而雙方律師亦竟會提出這些沒有科學根據的理據?更可笑的是法官竟接受控方專家證人的專業資格,而否定了辯方的專家證人,理據似乎就是前者獲中國國家認可註冊,並從事過以百計的法事,而後者卻九成屬自學。這是否就意味著專家是註冊出來的,而不是自學出來的。
法律是否就可以漠視自然定律?是否就有能力判斷形而上的專業資格?是否重複地做了數百次的荒唐就可以成為專家?
當我想到化著英式裝束,帶著外國人的假「法」,掛著「成人口水肩」,說著滿口不是中文的專業人事攪出這一齣無理據的〝原因與影響〞鬧劇時,我有點心寒。也許在千里之外的我被新聞紙誤導了。
圖:《判官》
Tuesday, July 7, 2009
Monday, July 6, 2009
喫茶
週日早上,在寓所裡泡了一碗陳年普洱,吃了點燒餅作為早點。
凝視著茶碗裡的水光,想起了小時候曾看過的一套電視劇「功夫」,劇中逃難到美國的草蜢仔 金桂祥 的包服裡就帶著一些茶葉,金桂祥 經常走進酒吧,向酒保要杯開水泡茶喝。佛家與茶都頗有緣分。趙州和尚在河北趙縣的觀音院弘法傳道時就有〝喫茶去!〞的禪宗公案。把喝茶叫做“喫茶” 是因為喝茶與吃飯一樣地重要。對貧窮人家來說就有粗茶淡飯的體驗。我在兒時,間中亦會以茶撈飯喫。
佛教從印度傳入中國始于漢朝,在唐朝興起,巧合地與喫茶風習遍及中國同時發生。過去僧人以茶供佛,參禪,釋經,招待施主香客及文人。這就是唐朝 劉貞亮所謂的〝茶德〞。也是現代作家賈平凹所說的“茶道”:“…和尚喫茶是一種禪,道士喫茶是一種道,知識分子喫茶是一種文化,… 喫茶是品格的表現,是情操的表現,是在混濁世事中的清醒的表現。…〞
飾演草蜢仔 金桂祥 的 大衛卡列甸David Carradine 已於今年的6月3日在泰國過身,還記得電視劇「功夫」的開場白〝冥冥中自有靈光一剎,由此普渡眾生〞...
我不懂得茶道,也無緣了解茶德,我只是偶然地品嚐了那泡開了的陳年往事滄桑。
圖:《泡開了的陳年》
Sunday, July 5, 2009
香港媒介家
在香港藝術館的網站上看到有關「香港當代藝術雙年獎2009」的消息,原來今屆有逾千人參加,而參選的「藝術」作品超過二千一百件,作品包括了中西媒介及多媒體的創作。
對上一次類似的活動是在2005年舉辦的「香港藝術雙年展2005」,據聞當年參選的作品有千餘件,最後入選展出的藝術作品就只有百餘件。今屆的參選作品數量明顯地增倍,雖然數量多不就表示參選作品的藝術水平也相對地提高,卻反影了香港的藝術創作人對這個官方舉辦的藝術作品展十分捧場。
有好友問:「香港究竟有多少藝術家呢?」我說:「這個問題沒有絕對的答案,主要是「香港藝術家」沒有一個被廣泛接受的介定。香港有不少人自稱為畫家、書法家、攝影家、雕塑家、…卻較少自稱為藝術家,他們似乎都潛意式地把自己的身分以創作媒介來稱呼,於是乎「香港媒介家」就比「香港藝術家」為多。其實媒介與藝術有著很大的區別,藝術家是不會將兩者混淆的。」好友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有那麼多人連媒介與藝術都弄不清楚!」
有位「香港媒介家」前輩曾對我說:「入選了香港藝術雙年展,就是官方承認的香港藝術家。」我卻認為只要您創作出來的作品是藝術品,您的身分便無須被質疑了。當然,要稱得上為「家」是有更高的要求,有開宗立派之意。而今天所稱的「家」,大都只不過是孤家寡人的意思罷了。
圖:《造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