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出席香港藝術館的預展後,與某前輩畫家及其高足弟子共進晚餐。前輩畫家雖曾考獲英國皇家攝影學會的ARPS銜,卻一向視照片為他作畫的素材與養份,而非視之為創作媒介。而他的高足弟子亦因此而購買了一套頗有份量的攝影裝備付諸實行。席間談到我們一同遊歷時所拍攝的照片。我建議辦一個聯展好讓那些「素材」與「養份」供諸同好。但兩位畫家都似乎有所保留地借意推搪。前輩畫家有點不在意地吃著他的麵條,那位「尊師重道」的高足弟子祇好帶著輕浮的語調說:「假如老師同意,我亦願意。」很有點 「U jump, I jump」的感覺,我當下真的被他這句話感動了!於是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睛便投向前輩畫家,前輩滿嘴裏都是麵條,我微笑著說:「不要急,吃完再說吧。」之後經歷了十分鐘的「辯論」,前輩終於答應了辦聯展。前輩與我的目光迅即投向那位「尊師重道」的學生,那位學生也頗為聰敏,我們末發一言,他已明白了我們心底的話並作出了一個退避的姿勢,他滿臉輕挑地笑著說:「不可以,我的照片拍得太差了。」既然他有自知之明,我就由他了。然而他的老師卻擺出了一副被出賣了的樣子。不知道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中被猷大出賣時是否也是這副模樣?
不久之後我再聯絡那位前輩畫家商議聯展的事宜。他卻擺出一副有意戲弄的咀臉對我說:「可以,我就拿相機翻拍我的水墨畫拿去展吧!」
對於這一位以推翻自己承諾的手法來戲弄晚輩的前輩,我實在不敢恭維。看來我們並沒有那種緣份。
Thursday, March 6, 2008
「最後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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